&esp;&esp;流筝心跳如擂鼓,握住了他的手。
&esp;&esp;气息渐渐变得紊乱,湿热的吻沿着她的眼睫,停在她唇间,口脂的甜腻好似催情的香料,他从来没有这样不自持过,几乎……几乎就要弄疼了她。
&esp;&esp;衾被尚温,幽香未散,床帐落下,眼前的场景远比他方才想象中更靡艳。
&esp;&esp;流筝她……也远比想象中更热情。
&esp;&esp;虽然这懵懂的热情更像是猎物四处乱撞,帮倒忙地到处纵火。
&esp;&esp;临门之际,季应玄贴在她耳边问:“谁给你出的主意,提供的方子,让你日日熬汤药给我喝?”
&esp;&esp;流筝无辜地眨眨眼:“怎么突然提这个?我只是想给你补气血而已。”
&esp;&esp;季应玄目光温柔而幽暗:“那你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吗?”
&esp;&esp;流筝:“……”
&esp;&esp;本来不知道,马上她就知道了。
&esp;&esp;有的人一撩拨就会塌陷,根本没必要灌什么汤药,可怜她十多天没能睡个好觉,这会儿又要自己来消解这多余的热情。
&esp;&esp;喘吁吁,汗淋淋。
&esp;&esp;鬓间紫芍药碾碎,散落满床,季应玄衔着一枚芍药花瓣,放在她剑骨所在的位置。
&esp;&esp;问她:“疼吗?”
&esp;&esp;流筝嘤咛着摇头。
&esp;&esp;“也许这样做,确实更好一些,”季应玄轻吻她的后颈,“从前我不愿见你勉为其难,但你肯为此花费这么多的心思,我便当你真的愿意了。”
&esp;&esp;流筝想说她愿意这件事不代表她愿意昧下他的剑骨,可是密密的吻里,根本没有她解释的机会,飘飘荡荡,晃晃悠悠,再后来,她累得彻底睡了过去。
&esp;&esp;夜色深处,明月正亮。
&esp;&esp;当真
&esp;&esp;流筝醒来的时候,天色微微亮,身旁已不见了人。
&esp;&esp;她睁眼望着帐顶,发呆许久,想起昨夜的事情,情不自禁地扯起衾被将整个人蒙住,渐渐面红耳赤,呼吸绵软。
&esp;&esp;过了一会儿,又偷偷撩帐往外瞧,见屏风后隐约有个人影。心中不由得纳罕:这个时辰不睡觉,又在憋什么坏水?
&esp;&esp;于是她蹑手蹑脚起身,鞋子也不穿,静悄悄走过去,攀着屏风边缘往外探头。
&esp;&esp;却见季应玄跽坐在案几边,乌发披散,遮掩着神色看不分明,他抬起右手手腕,腕间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一支业火红莲正攀在他腕上吸血,颜色逐渐变成鲜艳的金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