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时迁很快融入了穆家庄的生活。
这个机灵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过半日功夫就把庄内上下的底细摸了个七七八八。
当从穆春口中听闻张横偷袭一事时,时迁正在啃一只烧鸡。
闻言,猛地将鸡腿拍在桌上,油渍溅了一身。
"好个张横!"
他尖细的嗓音因愤怒而颤抖,
"竟敢对哥哥下此毒手!"
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哥哥放心,待我寻个机会,定叫那张横尝尝鼓上蚤的手段!"
次日清晨,穆家庄的厨房飘出阵阵粥香。
穆春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莲子羹,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抬头就见穆弘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那张平日里不怒自威的脸上竟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别吃了!别吃了!"
穆弘一把夺过穆春手中的碗,瓷碗在桌上转了几圈才停下,里面的羹汤洒出少许,在红木桌面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
穆春挑了挑眉,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
晨光透过窗纸,在他脸上投下细密的光斑。
"怎么了哥哥?"
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难不成这几日把哪家的姑娘弄大了肚子?"
"没事,"
穆春继续调侃道,
"若是出了这等事,叫咱父亲前去跟人家提亲便是了,慌什么。"
"再说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是时候成个家了。"
"啪!"
一声脆响在屋中回荡。
穆弘那蒲扇般的大手拍在穆春后颈上,力道之大,让穆春险些脑袋磕到莲子羹的碗边。
"滚蛋!"
"还轮到你来说教我了!"
穆春揉着火辣辣的后颈,正欲还嘴,却见兄长突然眯起眼睛,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表情让穆春后背一凉。
原主记忆里,每次大哥露出这种神情,准没好事。
"你不说我还忘了"
穆弘摸着下巴上硬茬似的胡须,声音忽然压低,
"前两日父亲见你如今不同以往,还跟我提起过一桩旧事。"
穆弘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继而说道。
"父亲有个挚交好友,姓宿,家住歙州。在你穿开裆裤的时候"
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戏谑地看着穆春有些不自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