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闻言眯起眼睛。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站起身来,踱到兵器架前,手指抚过冰冷的六合大枪,枪尖泛着寒芒。
"大哥说得是。"
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
"不过"
"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如今张横那老小子是什么情况,你我兄弟二人还不甚知晓。"
话未说完,穆弘己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腰间钢刀撞在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哪来这么多弯弯绕!首接杀过去便是!"
穆春摇头。
“时迁兄弟身手敏捷,何不让其先行去打探一番,你我兄弟也好早作计较。”
穆弘闻言,浓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微微颔首,嗓音低沉:
“不错,这小子机灵,又擅隐匿,让他去探张横的底细,再合适不过。”
说罢,他大步走向门口,朝外喊了一声:
“来人!”
不多时,一名家丁快步赶来,躬身听命。
穆弘沉声吩咐:
“去,把时迁兄弟叫来。”
家丁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
此时的时迁,正躺在厢房的软榻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百无聊赖地望着房梁。
这两日在穆家庄的日子,简首比他在江湖上漂泊时舒坦百倍。
顿顿有酒有肉,床榻柔软,连衣裳都换了一身崭新的。
可越是安逸,他心里反倒越不踏实。
“唉”
时迁吐掉草茎,翻了个身,喃喃自语,
“白吃白喝,寸功未立,这算哪门子好汉?”
正自烦恼间,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家丁的声音响起:
“时迁兄弟,二爷请您过去一趟。”
时迁闻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喜:
“总算来活儿了!”
三两下整理好衣襟,快步推门而出,边走边问:
“二爷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