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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新的目标(第1页)

柏林,帝国统帅部的橡木长桌泛着冷硬的光泽,窗外的暴雨正抽打着万字旗。

曼施坦因将军靴跟在地板上磕出清脆一响,军帽上的鹰徽在吊灯下闪过锋芒:“皇家舰队主力被牵制在苏伊士运河,我建议立刻发起‘海狮2号’行动——直取英伦三岛本土。”

他的声音像锉刀刮过钢铁,瞬间刺破了会议室里凝滞的空气。

原本围绕东线战局展开的讨论骤然中断,几位参谋官手中的铅笔“啪嗒”掉在地图上,墨渍在代表顿河战线的蓝色箭头旁晕开。

“简直是天方夜谭!”伦德施泰特元帅猛地拍响桌子,铜制咖啡杯在震颤中泼出褐色液体,“我们的海军连波罗的海都没完全掌控,难道要让士兵划着橡皮艇横渡英吉利海峡?”他的领章因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参谋们交头接耳的声浪迅速膨胀。

空军元帅戈胖子推了推下滑的金丝眼镜,指尖在摊开的空战记录表上重重一点:“上个月不列颠空战的战损报告还摆在您面前,jg26联队只剩下三成可用战机。没有制空权,任何登陆艇都会变成漂浮的棺材。”他的指甲在纸面划出浅痕,语气里的嘲讽像冰碴子般扎人。

“兵力!我们根本抽不出登陆部队!”凯特尔元帅扯松了领口,喉结滚动着低吼,“中央集团军群在库尔斯克的突出部还卡着六个师,难道要让骷髅师背着炸药包游过去?”他的皮靴反复碾踩着地面,仿佛在发泄对这种“异想天开”的愤怒。

军需总监翻动着厚厚的补给账簿,纸张摩擦声里透着疲惫:“从鲁尔区到加来港的铁路线每天只能运送三百吨弹药,光渡海需要的登陆艇燃料就够第6集团军打三天了。”他把账簿重重合上,封皮上的铁扣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曼施坦因却像是没听见这些质疑,指节叩了叩桌面。作战参谋立刻展开一卷标着“绝密”字样的地图,他弯腰时,腰间佩剑的挂链轻轻晃动:“情报部门昨夜确认,英军第7装甲师、第5步兵师已调往中东,连最精锐的第1空降师都去加沙一带。”红铅笔在不列颠岛的轮廓上画出几个空心圆圈,“现在伦敦周围的守军,平均每公里防线还摊不上一个步兵班。”

会议室里的嘈杂声像被掐断的录音带般戛然而止。凯特尔元帅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元帅权杖顶端的宝石,反光里映出他紧锁的眉头——所有人都清楚,曼施坦因的判断是不会出错的。

“但岛上还有美军第82空降师。”军需总监的声音低了八度,像是在说服自己,“他们在中东……”

“那些穿着锃亮皮靴的少爷兵?”曼施坦因冷笑一声,指节敲击着标有美军驻地的绿色图标,“在阿尔及利亚对付骆驼骑兵都要呼叫空中支援,真以为能挡住我们的突击炮?”他忽然提高音量,佩剑挂链因动作剧烈而绷紧,“两年前我们没能踏过英吉利海峡,不是因为敌人太强,而是因为我们错失了机会!”

窗外的雷声恰好滚过,将他的话语撞得粉碎。几位刚才激烈反对的将领交换着眼神,总参谋部的灯光在他们脸上投下阴晴不定的阴影。

谁都知道眼下是两线作战最艰难的时刻,但曼施坦因摊开的地图上,那些代表英军调动的红色箭头,确实像一道道敞开的伤口。

“我们在东线投入了一百七十个师,却忘了西线还有一扇虚掩的门。”他的声音透过雪茄烟雾缓缓散开,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划开凝重的空气,“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的五艘战列舰调往苏伊士运河,本土只留下三艘老旧的战列巡洋舰,这是自1940年以来从未有过的空隙。”

坐在左手边的海军元帅雷德尔猛地攥紧了黄铜望远镜,皮质镜盒上的鎏金鹰徽硌得掌心发疼。“曼施坦因元帅,您见过英吉利海峡的潮汐表吗?”他将雪茄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玻璃缸壁立刻结出蛛网般的裂纹,“上周皇家海军的‘贝尔法斯特’号巡洋舰还在多佛尔海峡游弋,我们的鱼雷艇连布雷都要冒着被岸炮轰沉的风险。”

曼施坦因又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照片,沿着桌面推过去。泛黄的相纸上,多佛尔港的岸防炮阵地空空如也,朴茨茅斯军港的船坞里只有三艘驱逐舰在维修。“皇家engeers(工兵)正在拆除泰晤士河的防御工事,他们把水泥都调去中东修机场了。”他用指尖点着照片边缘,“上周六,我们的侦察机拍到南安普顿的新兵训练营里,士兵们还在练习如何使用1918年式步枪。”

总参谋长凯特尔元帅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手帕上洇出淡红色的斑点。他盯着东线地图上标着“斯大林格勒”的红色圆点,那里的箭头正被蓝色箭头步步紧逼。“我们的第6集团军还困在伏尔加河畔,每天需要三百吨弹药。”他的声音带着砂纸摩擦般的沙哑,“如果从中央集团军群抽调两个装甲师,朱可夫的方面军会立刻突破奥廖尔突出部。”

“那就从挪威集团军调兵。”曼施坦因从靴筒里抽出一卷羊皮纸,展开后露出密密麻麻的铅笔标注,“第2山地师在纳尔维克无所事事,他们的滑雪板完全可以换成登陆艇。我已经让海军参谋部做过推演,只要能在多佛尔海峡获得四小时制空权,登陆部队就能建立滩头阵地。”

空军元帅戈胖子的手指在空战地图上敲击着,不列颠群岛的空域被红蓝两色铅笔涂得斑驳不堪。“jg26战斗机联队只剩下五十六架bf-109,”他扯松了领口的铁十字绶带,“我们的ju-88轰炸机在穿越英吉利海峡时,会遭到喷火式战斗机的俯冲攻击,就像去年在鲁尔区那样。”

曼施坦因突然提高了声调,铜制烟灰缸被震得跳起半寸。“情报显示,英国皇家空军的三个喷火式联队都去了马耳他!”他将一份破译的电报拍在桌上,绿色的电码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现在伦敦上空只有加拿大飞行员驾驶的飓风式,那些连德语都听不懂的菜鸟,连我们的he-111都打不下来!”

角落里的军需总监突然哼了一声,他掀开盖在铁丝篮上的帆布,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罐头。“这是给第17集团军准备的口粮,”他用匕首撬开罐头,一股酸臭味立刻弥漫开来,“我们的商船队在北大西洋被击沉了百分之四十,连腌牛肉都供应不上,还想跨海运送坦克燃料?”

“用缴获的法国船只!”曼施坦因走到墙角,猛地拉开窗帘,窗外的月光立刻涌进来,照亮了他制服上的橡树叶领章,“波尔多港里停着十七艘法国驱逐舰,只要给那些投降的水兵足够的白兰地,他们会把登陆艇开到泰晤士河口。”

作战处长突然推开厚重的橡木门,手里的文件夹在胸前剧烈晃动。“刚刚收到的航拍照片,”他把照片摊在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英国南部的田野里,伪装成谷仓的坦克掩体都敞开着顶盖,穿着卡其布军服的士兵正围着篝火打牌,“他们的反坦克炮阵地连伪装网都没挂,就像在邀请我们进攻。”

戈胖子突然站起身,军靴跟在地面磕出清脆的响声。“我可以让斯图卡联队从加来起飞,”他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但必须保证陆军能在七十二小时内占领朴茨茅斯,否则我的轰炸机就会耗尽燃油。”

雷德尔的手指在海图上划出一道弧线,从布雷斯特到普利茅斯的航线被红铅笔反复勾勒。“海军可以出动‘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他突然压低声音,仿佛怕隔墙有耳,“但前提是空军能压制住英国的海岸雷达站,那些该死的电波就像无处不在的眼睛。”

凯特尔元帅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上面的签名墨迹尚未干透。“元首的亲笔命令,”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任何从东线抽调兵力的计划都必须经过他的批准。你们都清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斯大林格勒。”

曼施坦因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混凝土掩体里回荡。“那就让元首看看这个,”他从公文包取出一叠照片,上面是中东战场上被俘的英国士兵,“他们的卡其布军服上还别着伦敦的电影院票根,说明这些部队是仓促调过去的,本土防御早就成了空架子。”

军需总监突然把罐头摔在地上,铁皮在地面滚动的声音格外刺耳。“就算登陆成功又能怎样?”他指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圆点,“每前进一公里,我们就要消耗两百吨弹药,这些补给需要用驱逐舰护航,而我们的驱逐舰正在巴伦支海被冻成冰块!”

“我们不需要占领全岛,”曼施坦因的手指重重戳在伦敦的位置,“只要炮击唐宁街,丘吉尔就会像1940年那样惊慌失措。他会立刻从中东调回英军,隆美尔就能拿下中东,到时候便可以与东线的部队里应外合,夹击苏军。”

掩体里突然陷入死寂,只有座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煤油灯的灯芯爆出火星,将所有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像一群正在角力的巨人。戈胖子突然从烟盒里抽出雪茄,曼施坦因立刻划亮火柴递过去,橘红色的火光在两人脸上跳跃。

“给我四十八小时,”戈胖子深吸一口雪茄,烟雾从他的鼻孔里缓缓喷出,“我需要把驻扎在法国的ju-87都集中起来,还要从罗马尼亚调三个轰炸机联队。”

雷德尔从保险柜里取出一卷海图,泛黄的纸张上用红墨水标着密密麻麻的水雷位置。“我会让扫雷艇在夜间清理航道,”他的铅笔沿着多佛尔海峡划出一条虚线,“但必须保证空军能压制住多佛尔的岸防炮,那些15英寸口径的家伙可不是闹着玩的。”

凯特尔元帅盯着墙上的日历,手指在11月的日期上反复摩挲。“如果要实施这个计划,”他突然站起身,铁十字勋章在胸前晃动,“我需要立刻去见元首,你们最好祈祷他不会因为我们擅自调动兵力而发怒。”

曼施坦因走到地图前,用红铅笔在英伦三岛上画了个巨大的箭头,笔尖划破纸张发出刺耳的声响。“告诉元首,”他的声音在掩体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不是冒险,是上帝赐给我们的最后机会。”

……

多佛尔海岸的风带着咸腥的凉意,卷过临时堆砌的沙袋工事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曾经被度假者誉为“不列颠明珠”的海滩,此刻在漆黑的夜色里只剩下狰狞的轮廓——防波堤被凿开无数射击孔,铁丝网像锈蚀的藤蔓缠满礁石,几门老式舰炮的炮管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炮身还沾着没来得及清理的海鸟粪便。

下士约瑟芬把李-恩菲尔德步枪的木质枪托抵在肩窝,枪身的木纹里还嵌着一战时的硝烟味。十六年前他第一次握紧这把枪时,枪栓滑动还带着清脆的金属声,而现在每次拉动都像在拖动生锈的铁链。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缝里嵌着工事泥土的黑色污渍,这让他想起昨天给小女儿修秋千时,她曾笑着说爸爸的手像老松树皮。

探照灯的光柱突然刺破夜空,在海面上划出惨白的轨迹。约瑟芬下意识地绷紧脊背,看见光柱里飞舞的海蛾和被惊扰的银鱼群。工事里传来压低的咳嗽声,旁边的列兵汤姆正用袖子擦着眼镜片,那副玳瑁眼镜还是他当教员时用的,镜片边缘已经磕出了缺口。

“听说柏林的孩子也在学防空警报歌。”汤姆的声音带着镜片后的雾气,约瑟芬没有接话,他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此刻应该在防空洞里,小儿子总爱偷偷拧开手电筒看童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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