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了按太阳穴,甩了甩头,自我检查了下,确认应该是无事时略松了口气,开始整装梳洗。
她原以为出了这种事,自己可能会活不下去,没想到这真碰上了,却是如此平静,甚至庆幸。活下来了,有好心人救了自己,他们没把自己怎样。
眼泪,该掉的,在昨日已经掉光了。
花想容叫人打来水仔细沐浴,昨日那人救了他,那人是左文客,想到这里,便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她喜欢他。
人是视觉动物,这个真的不假,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外貌待自己只要稍微温柔一点,便是倾慕不已。
浴桶中的雾层层升起,模糊了视线,也正如昨日朦朦胧胧中那人的脸,还有那双为自己精心擦洗的手。
花想容闭上眼,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无论何时,沐浴果然都是件很爽的事情。
闭上眼,花想容脑中都是昨日那人的温柔,那人影若隐若现,她眯了眯眼。
奉之善?
怎么会是他?
花想容惊起,水花溅了满地,抬起纤弱的手臂,一手搓着头发,不时停顿下来,视线不再移转,像是思考着什么事情。
很快,她便想通了,用力揉搓这头发,点了点头,一副很有自信的模样。
&ldo;不可能,昨天在路上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才决定继续睡过去的,是左文客没有错。&rdo;她喃喃道。
梳洗完毕,换上平日里穿的襦裙,在镜子面前来来回回转了好几遍,始终不满意,连同着发型妆容也不满意。
&ldo;小姐,这个呢?&rdo;莳萝给花想容拿来一条淡粉色渐变的裙子以及一件白色的小绒袍。
花想容接过衣服看了看,眉头轻蹙,&ldo;还是好,就是有些繁重了,话说你们这时候就有渐变色了也是稀奇。&rdo;
不好的地方在于这裙子长得能拖到地上。
&ldo;嗯,莳萝没太听懂。&rdo;莳萝抬头,睁着懵懵的双眼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停下动作,思忖了一会儿,&ldo;没事,帮我拿把剪刀来吧。&rdo;
花想容看了眼裙子,摆平整,拿起剪刀在空中咔嚓两下,剪了两把空气,然后毫不犹豫地把裙子剪到了刚过膝的长度。
&ldo;perfect!&rdo;她提起裙子的两角,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莳萝皱皱眉,没太听懂,但她没多问什么。
对着镜子看了看,总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但比刚才已经好很多了,花想容点点头。
莳萝站在一旁无事可做,只是一直睁着大眼睛看着花想容的一系列动作,&ldo;小姐,早饭要不要准备一些糕点,您也饿了一天了。&rdo;
花想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进食,随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