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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女真人徘徊（第1页）

长白山腹地的暴雪中，七个身披熊皮的身影围着篝火跳诡异的舞蹈。老萨满库勒擦干青铜面具上的冰碴，面具内壁刻着的女真古文字正在渗出黑血。

"山神发怒了。"他颤抖的手指指向雪地上用鹿血画的辽东地图，血迹突然逆流汇聚成"秦"字。年轻的猎人阿穆尔突然抽搐倒地，眼白翻起，用已灭绝的粟末靺鞨语嘶吼："黑金矿底下的东西要醒了！"

篝火"轰"地窜起三丈高，火焰中浮现出圣殿骑士团的铁十字标志。库勒的龟甲占卜器突然裂开，爬出密密麻麻的白色线虫，这些虫子组成一句满文警告："别唤醒沉睡的十二脚巨蟒"。

阿穆尔带着族人在冻土下挖了三天，终于找到先祖躲避努尔哈赤屠杀时藏身的祭坛。当火把照亮洞穴，所有人都跪下了——岩壁上用混合人血的颜料画着十二个脚的女真守护神，但其中十一个脚都被利器斩断。

"这是。。。这是。。。"库勒的鹿骨法杖突然指向壁画角落，那里有个戴铁面具的人影正在吸取巨蟒的精魄。阿穆尔用匕首刮开表层，露出底下更古老的契丹文："当戴着铁面的海外恶魔归来，第十二只脚会从黑金矿里长出来"。

突然整个洞穴开始震动，祭坛中央裂开一道缝隙，爬出条双头蚯蚓，每个头上都长着酷似关火华的脸。

德·莫莱的铁靴碾碎洞口的冰凌时，库勒正在用萨满刀割开九个处子的眉心。鲜血滴在青铜面具上，竟浮现出辽东黑金矿的立体地图，矿脉走向组成了满文"复仇"。

"我们要三门上帝之锤。"阿穆尔盯着骑士团副团长铁面具眼洞里游动的蓝光，"作为交换。。。"他突然割开手掌，把血抹在岩画巨蟒的断脚处。奇迹发生了，血液顺着古老颜料流动，竟暂时补全了第十二只脚。

德·莫莱的佩剑突然自动出鞘三寸，剑身上拉丁文咒语亮起红光。他猛地掐住阿穆尔喉咙："你们族里还有会通古斯唤灵术的人？"这时众人才发现，年轻猎人被掐住脖子却在笑，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满口鲨鱼般的尖牙。

当女真死士带着圣殿骑士给的炸药潜入黑金矿时，最深的竖井里传来诡异的"咚咚"声，像是巨型心脏在跳动。看守矿洞的秦军尸体横七竖八，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掀开，脑髓被吸食一空。

"就是这里。"领路的老矿工突然用流利的葡萄牙语说，随即被阿穆尔拧断脖子。众人撬开矿脉尽头的玄武岩，后面竟是个人工开凿的球形空间，中央矗立着十二根青铜柱，每根都缠着碗口粗的铁链，锁着一具穿明朝官服的干尸。

"这不是矿。。。"库勒的青铜面具突然熔化成铜汁，露出下面腐烂的半张脸，"这是镇魔狱！"他突然用汉语尖叫："快走！黑金根本不是。。。"

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气浪掀飞了所有人，等尘埃落定，阿穆尔惊恐地发现那些铁链全断了，而十二具干尸正缓缓站起，官服前襟的补子上，金线绣着的竟是圣殿骑士团徽章。

篝火熊熊，兽皮铺就的议事大帐内，两派人马分立两侧，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主战派首领·阿穆尔一脚踢翻矮桌，酒碗砸在地上，烈酒浸湿了熊皮地毯。他赤红着眼，指着悬挂在帐中的努尔哈赤画像怒吼：

“我们的祖先曾踏破山海关！如今却被秦人当狗一样使唤！黑金矿里埋着我们多少族人的骨头？！你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主和派长老·库勒盘坐在蒲团上，手中摩挲着一串狼牙骨链，苍老的面容在火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阿穆尔，你忘了三十年前的‘血月之战’了吗？”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秦军的雷神炮，一炮就能轰平一座山头！我们拿什么打？拿族里最后几百个男人的命去填？”

阿穆尔冷笑，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狰狞的伤疤——那是黑金矿的监工留下的鞭痕。

（隔壁大帐·圣殿骑士团的“盛宴”）

与女真人的争执截然不同，欧洲使团的帐篷里灯火通明，酒肉香气四溢。

德·莫莱的铁面具搁在桌上，露出半张被火烧毁的脸。他搂着一个女真少女的腰，另一只手举着银杯，向西班牙军官费尔南多致意。

“敬愚蠢的蛮族。”他咧嘴一笑，牙齿泛着森冷的光。

费尔南多灌下一口葡萄酒，擦了擦胡子上的酒渍，嗤笑道：

“这些女真人真以为我们会帮他们复国？哈！等他们和秦人两败俱伤，黑金矿就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