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子,你们别慌。”
“我会把贝贝带回来。”
林峰没再多说一句废话,转身回屋。
将柘木弓,箭矢,和柴刀一一装好。
做完这一切,他才走到柳如烟面前,轻轻抚了抚她冰凉的脸颊。
“在家等我,锁好门。”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迈出院门,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里。
一踏入后山,整个人的气息就变了。
宗师级的打猎技巧在脑中自动运转,这片山林的每一条路径,每一处痕迹,都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被踩断的草茎,不属于这片区域的泥土,甚至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劣质旱烟的味道
所有线索汇聚在一起,为他指明了唯一的方向。
他没有走寻常的山路,而是在密林中无声地穿行,速度快得惊人,却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响动。
那张布条上写的黑风洞,他知道。
那是后山深处一个废弃的矿洞,偏僻又隐蔽,寻常猎户都不会涉足。
林峰的眼神,比冬夜的寒冰还要冷。
黑风洞内。
一小堆篝火“哔剥”作响,将两个男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拉扯得扭曲可怖。
林贝被一根粗糙的麻绳绑在洞里的一根石柱上,小小的身体不住地发抖。她不敢大声哭,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胸前那件崭新的小花棉袄。
“呜爹娘”
微弱的啜泣声,在空旷的山洞里显得格外凄惨。
洞口处,林大勇正靠着石壁,仰头灌了一大口从镇上偷来的劣质白酒,呛得他首咳嗽,脸上却满是病态的亢奋和得意。
“他妈的,痛快!李哥,等咱们拿了钱,就去城里潇洒!到时候找几个最漂亮的娘们”
他一边说,一边用贪婪的目光,不时地扫向被绑着的贝贝。
刀疤李坐在火堆旁,正用一块破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里那把雪亮的尖刀。
刀锋反射着火光,映在他那张布满刀疤的脸上,显得愈发狰狞。
他没理会林大勇的吹嘘,只是抬起眼皮,阴冷地瞥了一眼哭泣的贝贝,沙哑地开口。
“钱要拿,人,也不能留。”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凶光和色欲,“你不是说,那小子的婆娘长得很润吗?等咱们拿了钱,就回去把他婆娘也绑了,咱哥俩好好尝尝鲜。到时候再一把火烧了那破房子,谁他娘的知道是我们干的?”
“嘿嘿嘿李哥说的是!”林大勇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那娘们,确实是啧啧,想想就上火!”
两人正得意地盘算着,丝毫没有察觉,就在洞口外几十米的一处高地上,一双冰冷到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正透过灌木的缝隙,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林峰来了。
他听清了洞里每一个字。
当“把他婆娘也绑了”这句话从刀疤李嘴里吐出来时,林峰身上那股压抑到极致的杀气,轰然爆发。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柘木弓,弓身被拉开一个满月的弧度
嗖!
一道撕裂夜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瞬间穿透了几十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