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舍鱼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萧长渊冰冷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
“很意外?”
“陛下饶命……”
两年前的噩梦再次上演,萧长渊拎着江舍鱼的衣领,狂风暴雨一样的拳头恶狠狠地落到江舍鱼的脸上。
江舍鱼被他打得眼前发黑,喉咙泛起腥甜的血丝,耳畔听到萧长渊阴鸷嗜血的声音:“朕还以为你今日欺君罔上的时候就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看来朕真是高估你了,你这只可笑的蝼蚁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愚弄朕,江舍鱼,你说朕这次应该怎么捏死你才好呢……”
萧长渊将江舍鱼的骨头一寸寸捏断,如同两年前那般,江舍鱼四肢被废,再次陷进动弹不得的噩梦里。
他以为他活不过今天了。
谁曾想,萧长渊竟然放过了他。
江舍鱼四肢动弹不得,但喉咙却还能说话,他遍体鳞伤地趴在冰冷的地上,嘶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放过我?”
萧长渊寒声道:“因为你做对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救了朕的皇后。”
江舍鱼想起云翩翩,神色恍惚起来。
萧长渊冰寒道:“往云翩翩身体里放置蛊虫的人现在躲去了哪里?”
“微臣不知。”
“江舍鱼,或者说,应该叫你李渔,北雍国的五皇子……”
江舍鱼瞳孔紧缩道:“你怎知……”
萧长渊冷笑起来:“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就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吗?”
“那你怎会让我为官?”
萧长渊用傲慢的眸光讽刺他。
“蝼蚁和蝼蚁有区别吗?”
在萧长渊眼中,北雍国来的蝼蚁,跟墨国的蝼蚁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江舍鱼浑身冰凉起来,这个噩梦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他心脏发紧道:“往皇后身体里放置蛊虫的人是楚毅,但楚毅如今已经失忆了,解蛊只能去找姜姜。”
“蛊王之女姜姜?”
“是。”
“姜姜在哪里?”
江舍鱼道:“微臣不知。”
萧长渊问道:“你可有她的信物?”
“微臣有她的铃铛。”
萧长渊在书房里找到铃铛之后,对江舍鱼置之不理,用轻功从江府里离开。
后半夜,蕊儿才发现江舍鱼浑身动弹不得地躺在地上,连忙去唤了大夫。
江舍鱼再次被绷带裹成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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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京城接连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情,昏迷近两年的皇后,终于在最近清醒了过来,虽然后来似乎出了一些意外,但好在结果很美满。
第二件事情,翰林院的编修江舍鱼,被贼寇打伤。同僚们看望他时,发现他浑身都绑着白色绷带,连脑袋都被缠了起来,如同蝉蛹,据说两年前,江舍鱼空降翰林院之时,也是这样绑着绷带养伤,同僚们不禁怀疑他有别具一格的爱好,每隔两年就会将自己折腾成蝉蛹。
第三件事情,也是最不重要的一件,京城最火红的勾栏院,来了一位失去记忆的楚公子,据说他容貌昳丽,颇有风情,很受客人们的喜爱,引得花魁嫉妒,其余男客女客纷纷为他大打出手闹上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