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渊阴鸷道:“立即行刑,将他们的脑袋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
“是,陛下。”
散朝后,文武百官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陛下为何突然查夔州知州?”
半个月前,萧长渊突然下令查抄變州知州,将其家眷全都关进天牢。
“我听闻,是因为夔州知州的儿子王策在思山县得罪了皇后……”
“原来如实,陛下如此看重皇后,怪不得陛下会动怒。”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皇后呀……”
这日午时,禁卫军们登上城楼,将八个血淋淋的脑袋悬于城门,这个画面极为血腥,城墙前围满了观望的百姓。
“他们这是犯了什么罪?”
“听说是贪墨。”
“贪了三十多万两呢……”
“我有个侄子在大理寺当差,他说这些人是得罪了皇后所以才被处死。”
“那这知州究竟是真贪还是假贪?”
“谁知道呢……”
“唉,陛下如此血腥残暴,怪不得咱们的皇后要跑路……”
……
萧长渊上朝后,云翩翩在寝殿里待得有些无聊,便想去御花园里逛逛。
刘顺跟在她的身后,他是内务府总管,萧长渊上朝前将他派到云翩翩身边伺候。
因为宫人们不敢抬头看云翩翩,所以这段时间里,云翩翩便只记住了刘顺的脸,她对这个太监有些好奇。
主要是好奇刘顺跟萧长渊的关系。
历史上,所有的暴君身边都有一个得宠的太监,刘顺虽然跟在萧长渊的身边,但云翩翩却觉得,萧长渊似乎并不亲近刘顺,换句话来说,萧长渊除了亲近她之外,似乎不再亲近任何人。
云翩翩坐在水榭亭台里,端起瓷白茶盏,抿了一口茶,问向刘顺道:“刘公公跟了陛下多久了?”
刘顺恭敬道:“奴才小时候见过陛下几次,陛下登基后,奴才便一直跟在陛下身边,至今有两年。”
云翩翩有些意外。
没想到刘顺只跟了萧长渊两年。
云翩翩很想知道萧长渊小时候的事情:“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刘顺低声说道:“陛下小时候过得极凄惨,当时他被先皇关在虎笼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奴才心中觉得陛下可怜,于是趁着夜色偷偷给陛下送过几次白面馒头,后来这件事情被奴才的师父知道,将奴才罚去了浣衣局,之后,奴才再也没有见过陛下,直到陛下登基为帝,偶然间看到奴才在洒扫,他似乎记得奴才,于是直接将奴才从一个洒扫太监升为了内务府总管……”
云翩翩听到刘顺的话,心中微微有些失神,她知道萧长渊童年过得凄惨,但她却没有想到,萧长渊竟然凄惨到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程度。
刘顺低头继续说道:“人人都说陛下残暴嗜血,但奴才却觉得陛下并没有他们说的那般坏,谁对他坏一点,他会十倍奉还,但谁对他好一点,他会更加百倍地奉还,如果不是陛下,奴才这辈子都还只是一个洒扫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