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斐咬紧牙关,无法忍受地吸入一口气。
“你看,我不是叫你不要呼吸了吗?可你还是呼吸了。”南序脸上看戏的笑敛了起来,轻轻发出一声叹息,“说明你不够听话。”
不呼吸,不就直接窒息了吗?
这根本就是一个难以达成的要求。
南序分明就在戏耍他。
太恶劣了。
可是很少见到这么恶劣的南序,罂粟花一样冷淡危险,叫人抑制不住产生更多的渴求。
温斐攥住发抖的指尖,胸膛急促地纳入刚才缺乏的空气。
但那样动静太大,恐怕又惹了那人不顺眼,控制好频率。
他缓慢等到心跳和呼吸平复,斑驳的色块聚焦,身边只余下空荡荡的空气。
夏日云霞在夕阳余晖中逐渐黯淡,教堂飞出成群结队的白鸽,教堂的唱诗班在娓娓唱响了赞歌,温柔又宽和,歌颂着爱的美德。
不对。
温斐在心里反驳。
爱分明是罪恶、绳索、原罪。
不远处的吟唱当然不会听到一个人内心的声音。
风不声不响地吹过傍晚,管风琴的演奏飘扬着柔和的音符,自顾自地抒发着对美好的描绘。
听久了,个人的内心也跟着一起落定安稳,仿佛一同沐浴在了爱河之中。
温斐低声地合上了颂歌里对爱的描摹:
“是他从不回头的目光。”
许愿有效。
南序的学习成效取得了一定的突破。
原本趁热打铁还想接着熬,脑子里浮现出阿诺德垮着的那张老脸。
算了,尊重下老年人吧。
他简单收拾了桌面,缓步走下实验楼。
裴屿紧随其后。
楼栋的重影叠叠,到了一楼,连排的路灯洒下漫漫光明。
谢倾等在路灯下,始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