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问:
“怎么不跑了?”
奄奄一息的驾驶者费力睁开眼,透过被血模糊的视线,仰望居高临下凝视他的身影。
立在朦胧的灰色中,逆着光,衣袖上沁着潮湿的寒意。
那个人低下头,哼笑一声,仿佛等待着回应一般:“嗯?”
跟在后头姗姗来迟的车停下,执行署的那些长官们望着面前的惨剧面面相觑。
谁教的?
你教的?
不是我啊。
谁能告诉他们到底为什么南序的车技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明明刚教南序学车的时候,南序循规蹈矩,而且一卡一卡的很平稳地在开车,怎么后来就一言不合开始撞车了。
不知道这是今年以来第几次以这种方式撞过去逼停别人。
“谁教你的?”他们赶上前,忍不住询问。
南序无辜道:“某天顿悟的。”
刚学车的时候和希里斯对撞产生的心得。
他们同情地把目光转向终于跌跌撞撞从车上滚下来,刚刚一直和同坐一车的警署警司。
他正蹲在路边,弯下腰不停地呕吐。w?a?n?g?阯?f?a?B?u?y?e?ǐ???ù???e?n?????????5?????o??
不是不想顾及形象,但随便哪个人也架不住这种碰碰车玩法。
意识到南序在看过来,他做出最后的努力——
挡着脸吐。
他在余光里瞥见南长官扫过他的眼神,感觉被看扁了,于是扁扁地抱住蹲着的自己。
什么时候可以跳槽去执行署?反正都是在抓人,比起做对家,他更想做南序的同事。
这件药品缉查案由本地报案,按程序属于特区警署管辖。
但由于药品流向可能涉及整个联邦层面,又被划分到执行署的范围内。
双方配合调查,由于权限有交叉,两个机构又因为案件的控制权争夺起来了。
“抓到的人给警署还是我们?”南序问身边的长官。
他正低头拿纸巾擦掉黑色手套上沾染的血迹,纸巾和皮革发出了微不可查的摩擦声。
“药品流动会跨州,一般归我们。”那位长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