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能让人心神宁静的顶级沉香气息。
那沉香如同一位温柔的仙子,轻轻地抚摸着人们的嗅觉神经,将所有的烦躁和不安都一扫而空。
包厢里的家具也都是用最上等的木材打造而成,雕刻精美,线条流畅,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与精致。
老蛇小心翼翼地替肖晨关上门,那动作轻柔得就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退到走廊上后,直到厚重的门扉彻底隔绝了那个年轻人的身影,他才猛地直起腰。
此时,他才感觉自己仿佛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醒来,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
那浊气如同他心中的压力,随着这口气被缓缓地释放出来。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竟然已渗出细密的冷汗,湿透了他的衬衫。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出什么差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抬手用力擦了擦额角,那额角的汗珠被这么一抹,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
他的眼神复杂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其中交织着难以言喻的憋屈和一丝……荒谬的愤怒!
那憋屈就像是一团乱麻,在他的心头缠缠绕绕,怎么解也解不开;
而那愤怒,则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他心底隐隐跳动,却又带着几分荒诞不经的感觉。
“老子堂堂曲江会所的老蛇!”
他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一种不甘和愤懑,“在这云海,谁不知道我老蛇的名号?
我跺跺脚,整个云海的地下世界都要抖三抖!
多少豪门家主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叫声爷!”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以往那些豪门家主在他面前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场景,那些人对他毕恭毕敬,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可今天呢?”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我居然要像个孙子一样,对着一个毛头小子点头哈腰!
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算怎么回事?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嵌进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想起刚才在肖晨面前那卑躬屈膝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尊严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如果不是头儿帝天言在电话里用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近乎咆哮地命令他必须像伺候亲爹一样伺候好这位“肖先生”,还放狠话稍有怠慢就让他“提头来见”,他老蛇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受这份鸟气!
他老蛇在曲江会所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他越想越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哼!小子,你最好真有头儿说的那么神!
否则……”
老蛇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那目光如同寒夜中的利刃,冰冷而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