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循都傻眼了。
“你没带,我也没带,我们要学啥呢?没唢呐也能吹?”
“我们就随便聊聊天吧。”
白先生干脆坐在院子的台阶上,郑循也一并坐下。
据白先生自我介绍,他姓白,叫非是。
“白费事?老师,您这名字?”郑循感觉不太妙。
白非是老师还纠正他。
“非是、非是,可不能叫错了。”
白老师开始侃侃而谈,郑循听他吹了半天的牛,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老师您真的是来教唢呐的吗?不是来骗钱的吗?”
郑循不藏着掖着首接问,白老师也是个实在人。
“诶,怎么能这么说呢?小郑先生,我这样做,可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啊!我教过很多像你这样有钱人家的小孩。到时候我拿学费,你又能有自己的时间。我们快乐学习,这样不好吗?”
郑循越听,眼睛睁得越大。
郑临!你就是被骗了!
“我要给我哥打电话,你这骗子竟然骗到郑临头上了!”
郑循说着就拿出手机,被白老师按下去。
“诶诶诶!小郑先生,可不能告状啊!那什么,你要是这样勤奋好学,那老夫也可以传给你真本事。”
“真的?”
“真的啊,我这给人吹白事吹了几十年的功底,还教不了你这刚出道的小年轻?”
两人掰扯的工夫,郑循的手一不小心按到屏幕,郑临的声音响起来。
“郑循?怎么了。”郑临冷静的声音传来。
“临哥,白老师他——”
郑循刚要说话,却被白费事老师抢白。
“郑先生,我们上课呢!我正在给小郑老师做示范。”
白老师虽然没有唢呐,但是他的嘴唇一扁,竟然真的发出了唢呐的声音。
郑循在旁边目瞪口呆。
郑临安静地听了几秒白老师的唢呐solo,开口打断:“可以了。郑循,好好跟着白老师学。”
“啊?”
郑循发出一声疑问,郑临却以为他是答应下来,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郑循都懵了。
他盯着白非是。
“老师,您这教的是口技啊!您教什么唢呐呢?”
白非是讪讪地笑。
“这不是口技的就业面广么。我除了会模仿唢呐,还能吹笛子、弹琵琶和拉二胡。”
“?”
震惊中的郑循,突然郑重地握住了白老师的手,上下摇了摇。
“老师,您一个人就是一个团啊!明天我就让我的队友们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