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静,只有中央空调运转时的吹风声。
余沛沛舒了口气,看来是做梦!
躺下去接着睡。
闭上眼,梦里的声音如影随形,无端叫人心底发寒。
她再次睁眼,擦了擦吓出的冷汗,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守在外间的佣人一个激灵,赶紧进来:“太太,怎么了?”
余沛沛疲惫道:“褪黑素拿给我。”
佣人赶紧找出褪黑素倒出两粒,和着温开水一起送过去。
余沛沛吞下后摆了摆手:“出去吧。”
“好。您有事叫我。”
佣人退了出去。
余沛沛怕再做噩梦,不敢睡,努力瞪大眼看着天花板。
殊不知专注盯着某处太久也是催眠,没几分钟,她眼皮不受控制地瞌上。
“太太!太太!快醒醒,快醒醒……”
余沛沛再次被人叫醒。
她睁眼。
屋里和刚才闭眼前一模一样,灯光晕黄,柔和又不刺眼。
窗空在夜风的撩动下轻轻晃动,窗外,一个穿着白裙子的长发女人睁着对空洞洞的眼看着床上的她。
女人的头发很长,一撮一撮吊在面前,像被干涸的血糊在了一起。
那双黑得又深又空洞的眼睛就从头发缝隙里露出来的。
余沛沛和她对视几秒,猛地瞪大了眼睛。
鬼!
有鬼!
她张大嘴,拼了命想叫出声。
可惊吓过度的人往往是叫不出声的。
女鬼在窗外没有进来,也没有动。
风撩起她僵硬的头发,一摆一摆。
外面月光疏朗,院子里的路灯光也打得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