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憋住笑:“没什么。”
云行觉得不好笑,严肃认真地说:“你要是毁容了,我就是罪人。”
江遂呼吸一顿,随后轻描淡写地说:“好啊,那你想好怎么赎罪。”
云行冷哼:“我可没钱赔。”
“不用赔钱。”
“那我别的更没有。”
江遂慢悠悠地说:“你有啊。”
两人一个伤残人士,另一个满脸血,这会儿挂在一根树枝上,莫名其妙就聊起来,聊的话题还越来越歪。
云行:“……”
江遂突然把云行往上掂了掂,云行本能地搂紧江遂脖子。
他怀疑江遂是故意的,但没证据,憋半天也只能说:“继续爬。”
两人终于爬出谷底,身上一片狼藉,云行拍拍江遂的肩:“放我下来,歇会儿。”
江遂站着没动:“不用,这么歇就行。”
“……绳子勒得难受。”
江遂这才解开绳子,将云行放下来。
两人坐在路边歇够十分钟,江遂体力好,其实一点没事,但他担心云行的伤,反复查看后确定没问题,两人才继续上路。
走到一半,迎面碰到找来的郑适和俞清。郑适大呼小叫冲过来,将两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江遂脸上有血,云行崴了脚伤了腿,真是够惨。
郑适撕了一袋水递到嘴唇已经起皮的江遂跟前,江遂用牙齿咬住。
郑适开始控诉:“说了昨晚来找你们,非不肯,今早还不让我们来,遂哥,你就算毁容了,也是新联盟国第一帅a,有脸见人的。”
俞清站在一旁,想要将云行接到自己背上,江遂侧了侧身,绕开俞清的手,目光很沉地看了对方一眼,说:“我来。”
俞清只好作罢。
四人一同往回走,郑适询问了昨晚的情况,又说了今天小队的作战计划,不过云行受了伤,暂时要缓一天。
他说着说着,目光扫过江遂后颈,咦了一声:“遂哥,你抑制贴呢?”
“掉了。”江遂说。
云行在江遂后背上缩了缩。
还好郑适没再看云行的后颈,否则就很难解释。
三人又聊别的去了,云行却开始神游天外。江遂走路很稳,两只手牢牢圈住云行的腿,他的后背很硬,也很热,隔着布料坚硬的防护服,依然能感受到灼热体温。
冬天和这样的人挨在一起,一定很暖和。
云行漫无边际地想。
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江遂后颈上裸露的腺体,躲都躲不开。
他从没离一个alpha的腺体这样近过。江遂的腺体比肤色略浅,距离太近,即便江遂把信息素控制得再好,云行也能闻到一点琥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