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原本嘈杂的酒楼内更是若寒蝉,最近这段时间黑虫老人这个名号可谓如雷贯耳。
都传那黑虫老人袭杀了白玉帮的一个商队,连同三名锻骨武者都全部惨死,后来白玉帮加强了商队护卫,之后更为骇人的事情传出。
十数日之前白玉帮护送商队的一名七品易筋境界的堂主都身受重创,若非是遭受袭击时距离白河镇不远,只怕要遭了毒手。
再之后也有人传有银牌捉刀人‘飞雁刀”接下悬赏,但并未有消息传出。
一连串的消息,令的黑虫老人这个名号足以小儿止蹄!
近些时日都传黑虫老人在躲避官府追杀,离开了这一带,却没想今日他身边的童子竟是如此光明正大在人前现身,当真是狂妄无边。
然而有黑虫老人这名头在,在场无人胆敢得罪眼前的虫童子。
何况传闻这虫童子也是锻骨武者,一身刁钻武艺加之那蛊虫令众多同为锻骨境武者闻之也要望风而逃。
加之眼下此地并无官府之人,距离白河镇也有十六七里,眼下就算有人去报官,一时半会也难以赶来。
得知是虫童子身份,方才那气愤的年轻汉子顿时脸色发白,他咽了一口水,身子开始哆嗦起来那虫童子一步步走来,周围人纷纷后退,独留那年轻汉子在原地,令的他身子更是如筛糠一般发颤。
只见那虫童子来到了汉子那一桌,他微抬眸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意,若非是师傅让他安分点,他今日必要拿这人去喂饱他那一群心肝宝贝。
“今日本大爷心情好,算你捡回一条命。”
童子以视线示意脚下,“跪下,给你虫爷爷磕九个响头,喊九声虫爷爷,此事就算过去了,换做往日我必将你抽筋扒皮,拿你血肉脏腑去喂虫不可!”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嗯?
那虫童子冷哼一声,顿时身旁有人连忙压住那汉子,“你莫要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快,还是照做吧。”
那汉子面色几变,就要跪下之际。
吱呀—
半掩的酒楼大门轰然洞开,一名身材高大挺拔,手持一根精铁禅杖的蓑衣客身披旭日晨光提脚迈入。
“好大的胆子,是谁敢管你虫爷爷的闲事!”那虫童子今日接连被招惹,眸子里闪铄着暴戾。
“你就是虫童子?”
那走入酒楼的蓑衣客平静眸子扫视了一眼,最后落在了虫童子身上。
感受到这蓑衣客平静之中蕴含灸热的眸子,他冷不丁浑身为之一颤,好似被一头下山恶虎盯上了似的。
“你,你到底是谁?”
虫童子如临大敌。
也就在这时那被虫童子逼的要下跪的年轻汉子瞳孔收缩,登时面露喜色,辨认出了突然闯入酒楼的蓑衣客,看着那一柄禅杖他又有些迟疑。
“什么,他就是那拳棍双绝的厉飞雨,之前蒙特内哥罗军的烈火旗主就是被这人所击杀?”
听得此言,那虫童子眸子里的暴戾倾刻消失,然后他那一张畸形的面上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厉飞雨,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苏牧不为所动,只淡淡开口,
,“带我去见你师傅黑虫老人,否则,死!”
从白河镇离开之后,苏牧一路往黑牛山而行,密信之中有指明两条通往南麓的路线,其中一条便是经过鹞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