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完第一句,言欢就知道那俩人的目标是明月,毕竟徐宏没那胆子这么真的敢招惹自己,就算有那心思,也不会只找两个经验不足的二流子搞出这么漏洞百出的笑料来。
言欢冷淡地哦了声,“你专门找我说这个做什么,三哥和你在一起?”
她一针见血的把话挑明,洞察能力让赵泽敬佩不已,“阿洲知道你受伤后心疼死了,把那俩二缺找来,这会正在替你教训呢,你要不要来观摩一下?”
言欢纠正他的说法,“不是三哥找来的,是我交给他的。”
赵泽攥着手机,扭头递给梁沂洲一个眼神,问他是不是真的,梁沂洲没反应,像在刻意无视人,也像是默认。
赵泽自讨没趣地收回视线,舔狗一样又说了梁沂洲的不少好话,说到一半,被言欢不耐烦地打断,“他对我的好,我自己感受就行,不需要你们啰里八嗦地对我说一通。”
言欢还有事要忙,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没其他要说的,我就挂了。”
赵泽张了张嘴,一个屁没憋出,耳朵里先扑进来冷漠的嘟声。
另一边,医院病房里。
明月见言欢一脸烦躁,忍不住问:“谁刺激到你了?”
“我先生的说客。”
明月刚想说什么,注意到她脖颈处未彻底消下的吻痕,“你前天晚上和他睡了吧?”
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言欢承认得坦荡,“气氛到那了,就睡了。”
她停下手上的工作,“睡完后有点不想面对他了。”
情欲能给她带来快感是一回事,但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次谈心或者一场酣畅淋漓的做|爱就能清除的,对于他的怯懦,和被怯懦支配下做出的种种决定,她只有不满,随之而来的,是想要惩罚他的念头。
至于惩罚到什么地步,全凭梁三哥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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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不仅没心没肺,口风还不严实,徐宏整出的这档子乌龙当天就被他添油加醋地发到小群里,顺便他还装作不小心提了句梁沂洲同言欢那岌岌可危的婚姻。
周泊予率先给出反应,把梁沂洲约到自己的心理咨询室。
“这段时间,我把你的资料整理出来研究了几遍,总结出一点:你和言欢闹到今天这地步,和阿叙不见得有多大关系,症结其实完全在你身上。”
梁沂洲关注的点很偏,“你从哪拿的资料,还是我的咨询师告诉你的?你们这儿的保密工作做得还真是好。”
面对怪里怪气的质疑,周泊予神色坦然,压根不接这脏水,“虽然我这工作室不是北城顶部级别的,但专业素养还是没得说,放心,你心理医生对于你的情况是一个字都没透露,至于我说的资料,其实就是存放在我脑子里的记忆。”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相处的时间比家里经常见不到人影的父母加起来还要多,没了规矩束缚,状态更加放松,真实情绪流露的次数也就更多。
有时候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没准早就被另一个人看在了眼里。
只是记性好归好,大脑的储备量总归是有限的,周泊予只能拎出一些标志性的记忆,整理出来的结论是:
梁沂洲不是没法爱,而是很难去爱,他的爱会受到后天养成的理性约束,一旦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会及时又果断地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