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和小李氏见状,自是学钮祜禄氏,向乌喇那拉氏告辞,跟着离开了。
李氏见状,又是一阵气闷。昨日那俩人还巴巴拜访了她,说了好些奉承之话,今儿见风向不对,就明哲保身了起来,真是两颗墙头草。
武氏自那日小产后,便恨上了秋月,与李氏结成了同一战线。
此时,自然要留下来安慰李氏。
但秋月方才的话,既戳了李氏的心,也戳了武氏的心,更是戳了府里所有其他女人的心。
自打秋月回来后,她在这府里简直就是专房之宠,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宿在乌喇那拉氏房里,胤禛哪里还去过其他女人的院子。
胤禛本就不是重欲之人,每月除了秋月有十几天能见着胤禛,其他女人见着他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遑论得宠。
李氏对乌喇那拉氏道:&ldo;福晋,您瞧瞧年氏那张狂劲儿,爷还这么宠着她,也不知道她给爷灌了什么迷魂汤,您可得好好管管她。&rdo;
乌喇那拉氏依旧好脾气的调解道:&ldo;姐妹之间难免有口角之争,李妹妹还是放宽心的好。年妹妹毕竟年轻气盛,李妹妹也是府里的老人儿了,也该让着点年妹妹。何况眼下年妹妹正得宠,若是闹到爷那里,到时候又不好收场,爷不喜欢后院有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rdo;
最后一句话,便是有敲打之意了。
李氏纵使心中在不忿,也只得压抑住,点头称知道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安慰,还被乌喇那拉氏训诫了一番,李氏倒底意不平,草草说了两句话,便告辞了。
李氏会有什么反应,秋月自然能够猜到,大抵不过同她一般。
她身边的人就是她的底线,任何人,只要触到她的底线,她也不会手软。
锦心扶着秋月缓缓的往院子走,喜笑颜开道:&ldo;主子刚才可真是威风,把那李福晋气的脸都青了,咱们总算搬回了一局。&rdo;
秋月摇头,&ldo;不过是给她个警醒罢了,又伤不到她分毫。&rdo;
&ldo;这李福晋可是最重脸面之人,她昨儿才想着借咱们给她自个儿树立威信,不想今天便被主子梓新人面前给落了面子,现在定气的半死。&rdo;锦心柳眉微挑,&ldo;哼,看那李福晋还嚣张不。&rdo;
&ldo;她毕竟在府里得宠了十几年,还是很有根基的,咱们现在也只能做到现在这样了。&rdo;秋月叹道,&ldo;知道苦了初蕊了,便是我,现在也不能替她找回场子。&rdo;
&ldo;主子能为奴婢出头,奴婢心里已经很感激了,主子这话若初蕊听了,一定会这样回答的。&rdo;
秋月想了想,旋即笑了开来,&ldo;是了,倒是我执着了。好了,咱们快回吧,这满头的珠翠,可真是够重的,累人。&rdo;
&ldo;主子要多这样打扮才好看,奴婢平日里就总说,主子您啊,就是打扮的太过素净了。主子现在年轻,就是要多穿一些华裳美服才显得喜庆。&rdo;
&ldo;我这么一身衣裳,别人还无妨,我自个倒先不习惯了。看来,我是没这个穿这些华裳美服的命了。&rdo;
锦心嗔道:&ldo;大清早的,主子净爱胡说。主子生来就是享福的富贵命,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呢&rdo;
&ldo;是啊&rdo;秋月看着远处的朝阳,喃喃道,&ldo;我是该惜福了。&rdo;
回到莲苑,秋月忙洗去了一脸的脂粉,又换了件月白家常衣裳,方舒服的躺在炕上同几人说着话。
又因前儿熬夜,昨儿看了初蕊脸上的伤,心下气愤郁卒,几人闲话了几句,秋月便打起了哈欠。
锦心见状,忙伺候她歇下了。
秋月去了心思,人了懈怠了下来,这一觉倒睡得舒坦。胤禛过来的时候,她仍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