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起身将特意带过来的山药豆放进火盆里,黄品盯着暗红色的炭火,语气低沉道:“任老头病了。
在我刚刚离开灵渠大营的第三日。
之前可是好好的,没有一点染疾的征兆。”
闻言,李超猛得拧紧了眉头,“你的意思是咸阳那边动的手脚?”
“还不清楚,只是怀疑。”黄品微微摇头。
李超点点头后,神色变得愈发凝重,沉默了一下,又猛得继续道:“我感觉你又要改谋划。
且是会先我入巴蜀时而领兵出了五领。”
黄品没急着应声,先用短刃扒拉了一下山药豆。
感觉火候怕是掌握不好,索性不再去管,边将短刃放会鞘中边沉声道:“不好说。
给任老头往后定日子,是怕他看不透局势的变换。
我亲自坐镇桂林郡,肯定是要有变数。
不过也未必就一定早动手,为准还会往后延一延。”
李超不置可否的又一次点点头,边抽出自己的短刃把半糊的山药豆给挑出了火盆,边询问道:“你是打算接了太尉之职?”
“这个时候我可以装聋作哑,唯独不能与咸阳有所牵扯。”
扭过身子将案上白婴给的那份行文拿起递给李超,黄品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让人误会我站咸阳那边,有些郡地可就不会那么热闹了。”
翻看了几下文书,李超又放回到了案几上,并且没有一丝欣喜的道:“我不信你看到的只是宵小的名册。”
黄品耸耸肩,“所有我才说说不准,全看咸阳那边如何对待各郡。”
李超重重的叹息一声,脸上带着苦意道:“暗中筹备了这么久,却还是这么累。
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忍下这份苦闷的。”
“除了最初在新城时你没与我在一起,往后我如何你可都知晓。”
挪动身子靠在后边的木榻上,黄品变得懒洋洋继续道:“别闲下来就好,一忙就没那么烦闷了。
你其实也是一样。
临走前让赵显去讹诈,并非一定多要出些物件来。
是在试探滇国与夜郎对岭南的态度。
他们能又送来赔礼,意味着是真怕咱们。”
将目光挪到李超的身上,黄品咧嘴笑了笑,“既然怕,那就再多提些要求。
除了马匹与米粮,旁的物件都还回去。
但是赶往巴蜀的途中,他们沿途的寨落可是要给大军先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