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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弟弟问：&ldo;哥你能挑动么？&rdo;

&ldo;能。&rdo;

&ldo;振庆哥哥不是每天都来帮你抬水的么？&rdo;

王小嵩不理睬弟弟，将毛巾垫在衣服里……

&ldo;你们不是好朋友了么？&rdo;

王小嵩狠狠瞪了弟弟一眼，弟弟什么都不问了。

王小嵩一出门，看见吴振庆走来。他装作没看见，从房檐下摘取了扁担……

吴振庆徘徊在别处，目光却在望着他……

扁担钩太长，王小嵩担不起桶……

十

他将扁担钩链在扁担上绕了一下，才勉强使水桶离开地面。可刚走两步，后桶掉了，前桶磕在地上……

吴振庆终于走过来，替他拎起桶：&ldo;我都挑不动一担水，你就能挑动了？&rdo;

王小嵩说：&ldo;挑不动一担，我挑半担。&rdo;

吴振庆从他肩上取下扁担说：&ldo;你不是总怕自己将来是个小个子男人么？现在越压，将来越矮！&rdo;

王小嵩说：&ldo;一边去！矮就矮，我愿意！&rdo;

二人争夺扁担。

吴振庆忽然一只手捂另一只手，背过身哎哟不止……

王小嵩一愣，绕到他对面，讷讷地问：&ldo;怎么了？怎么了？&rdo;

吴振庆抬头一笑，像大人摩挲小孩子的头一样，在王小嵩头上摩挲了一下：&ldo;逗你玩呢！&rdo;

王小嵩也不禁笑了，擂了他一拳：&ldo;你这家伙！&rdo;

二人抬着水桶走远了。

抬回水，二人蹲下抽扁担时，王小嵩一回头，发现水桶并未在中间，而是非常靠近吴振庆那一端……

&ldo;你就不怕压成个小个子呀？&rdo;

吴振庆说：&ldo;我爸个子高，我怎么压将来也矮不了！&rdo;

二人合拎着水桶进屋，倒进缸里。

王小嵩搅面准备煮粥。

吴振庆替他倒水，一边和他的弟弟妹妹们逗：&ldo;你们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老实呀？嘴里吃什么好东西呢？&rdo;

王小嵩一听，望向弟弟妹妹‐‐弟弟妹妹紧闭着嘴，都将一只手背在身后……

王小嵩猜想到了什么，望向桌上的盘子‐‐盘子里只剩下一个大头菜根了……

王小嵩火了：&ldo;好哇，你们偷吃，都给我！&rdo;

弟弟妹妹伸出了手‐‐手里是吃剩一小点儿的大头菜根……

王小嵩放下搅面的碗，扑向弟弟妹妹，要打他们……

母亲惊醒了，一边用双臂拦他，一边喝道：&ldo;小嵩你干什么？！&rdo;

&ldo;他们把大头菜根都吃了！&rdo;

吴振庆说：&ldo;嗨，我还当他们吃&lso;人造肉&rso;什么的呢！大头菜根，偷吃就偷吃了吧！&rdo;说着，将盘子里剩下的那个大头菜根拿起，也咬了一口，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一边又说：&ldo;还真挺好吃的，像小萝卜。&rdo;

王小嵩说：&ldo;你！……这是吴三奶托我捎给咱们老师的。&rdo;

吴振庆一听，把大头菜根默默又放回盘子里了……

母亲说：&ldo;你就再给你们老师一个鸡蛋吧。两个算你给你们老师的，两个算三奶托你捎给你们老师的，行了吧？&rdo;

王小嵩这才息怒，一边继续搅面，一边狠狠瞪着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