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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司机问：&ldo;往哪儿送啊？&rdo;

警察说：&ldo;我怎么知道？问他们！&rdo;走了几步，回头又说：&ldo;你可要对我负责，把他们送到家门口！&rdo;

王小嵩和母亲，包括司机，望着警察的背影……

警察一边走一边正了正警帽，还吹起了口哨，吹的是《喀秋莎》。

回到学校，吴振庆和徐克听王小嵩讲了&ldo;出租小人书&rdo;事件后，都不以为然。

徐克说：&ldo;租小人书每天能收……&rdo;他忘记某个新名词了，问吴振庆：&ldo;收什么来着？&rdo;

&ldo;收入。最后一次告诉你，再别忘了啊！&rdo;

&ldo;对对，收入。那每天能收入多少钱啊？我俩有更好的打算，每人每天下午至少都挣两三毛！&rdo;

王小嵩赶忙问：&ldo;什么打算？&rdo;

徐克吊他胃口：&ldo;你想想，每天下午至少两三毛，一个月就会是多少钱？别说一双白胶鞋了，咱们三个的钱要是凑一起，买&lso;三大件&rso;，全套的队服也买下来了！&rdo;

王小嵩问：&ldo;到底怎么挣呀？&rdo;

徐克站住，看看吴振庆说：&ldo;拿出来让他看吧？&rdo;

吴振庆从书包里掏出了三条带铁钩子的绳子。

王小嵩明白了：&ldo;拉小套？&rdo;就是帮助大人拉板车。

吴振庆说：&ldo;不管你加入不加入，反正我心里有你，给你做了。谁叫我是你妈干儿子呢！&rdo;

徐克说：&ldo;咱们从今天就开始，怎么样？&rdo;

王小嵩抬头望望天‐‐阴云正往一块儿聚……

二十二

吴振庆说：&ldo;要自己挣钱，就不能怕什么刮风下雨的。大人们还不是风里来雨里去才挣到钱的？&rdo;

三个少年信心百倍地出发了，在一座桥头，他们发现了一辆正在上坡的人力车，于是立即迎上去&ldo;拉小套&rdo;。

两个在一左一右帮着拉，王小嵩在后面推。他们都那么卖力气。

拉车人五十来岁了。他在坡顶停住车，回头望着他们感激地说：&ldo;三位同学，多谢啦！&rdo;忽然他对他们的绳套发生了挺大的兴趣，又说：&ldo;让我看看！&rdo;

吴振庆将自己的绳套递过去。

拉车人：&ldo;这钩子是大人替你们做的吧？&rdo;

吴振庆自负地说：&ldo;我自己做的！&rdo;

徐克说：&ldo;他可行啦！我们三个的钩子都是他给做的！&rdo;

&ldo;做得不错！相当不错！&rdo;拉车人说，他打量着他们，夸奖道，&ldo;不但学雷锋，而且还自己预备了工具，真是好孩子！&rdo;

他们被夸奖得不好意思起来。

拉车人说：&ldo;我还真觉得光说谢谢挺不够的呢……&rdo;

三个孩子满怀希冀地期待着下文……

拉车人说：&ldo;路上掉了一箱货，摔碎了些，一人给你们一小块儿吧，多了我也不敢做主！……&rdo;

于是他从一个盖着纸的箱子里拿出了三小块儿什么东西，给了他们一人一小块儿……

三个少年刚一接到手，几乎同时往嘴里送。

拉车人赶忙说：&ldo;哎哎，孩子们，别吃啊，是肥皂！&rdo;

王小嵩已咬了一口，皱起眉，呸呸地吐。

拉车人说：&ldo;孩子们，再见了！&rdo;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ldo;再见……&rdo;

望着拉车人的车子下了坡，三个少年低头看手中的碎肥皂块儿……

徐克埋怨吴振庆：&ldo;你怎么不开口要钱？&rdo;

吴振庆说：&ldo;他一个劲儿谢咱们，还夸奖咱们，让我怎么开口要钱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