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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月光下，他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朝荒原走去……

乔医生在男知青宿舍的炉旁坐着‐‐炉上煮着注射器。

郝梅突然闯入大叫：&ldo;不好了！连长吐血了！&rdo;

乔医生倏地站起来。

王小嵩惊醒。

郝梅在连部外面拦住王小嵩等说：&ldo;乔医生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rdo;

王小嵩等神情不安的脸。

清晨，郝梅在宿舍用小刀将一个大红萝卜削去皮，切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

一个女知青在洗一个罐头瓶子。

一个女知青在往水里倒白糖水，用勺搅动。

王小嵩走了进来，问：&ldo;连长怎么样了？&rdo;

郝梅说：&ldo;刚才苏醒一次，想吃水果罐头……哪去弄啊？大家就出了个主意，只好骗骗他。&rdo;

&ldo;连长还说什么了？&rdo;

&ldo;说……柞木……乔医生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rdo;

萝卜块儿和白糖倒入罐头瓶。

徐克、韩德宝闯了进来。

徐克说：&ldo;班长！老张不见了！哪也找不到他。&rdo;

韩德宝说：&ldo;准他妈的是自己逃命去了！可耻！还他妈的自称是北大荒人呐！&rdo;

&ldo;住口！&rdo;王小嵩说，&ldo;没弄清情况之前，不许胡说八道！&rdo;

郝梅双手捧着罐头瓶走在前面，男女知青们跟在后面，走进连部……

乔医生坐在床上，连长身上盖着被子，头枕在乔医生腿上，乔医生摸着连长长满胡茬的脸。

大家陆续走进去。

乔医生悲泪盈眶，她说：&ldo;你们……向你们的连长告别吧。&rdo;

郝梅手中的罐头瓶，掉在地上，碎了。

郝梅无声地哭起来。

大家扑过去喊：&ldo;连长……连长……我们不让你死呀！&rdo;

八十三

王小嵩流泪。

吴振庆流泪。

徐克流泪。

韩德宝流泪。

这时，那个&ldo;老战士&rdo;背着一个皮口袋走进来，他惊呆了。

吴振庆指责老战士：&ldo;老张，你昨晚到哪儿去了？&rdo;

徐克问：&ldo;你是不是吓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