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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ldo;哦？他叫什么名字？&rdo;

&ldo;徐克。咱们道上的人都叫他徐爷。&rdo;

那青年显出肃然起敬的样子，又缓缓坐了下去。

独饮的徐克，在这种地方，似乎寻找到了良好的感觉。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架势。

不时有人从各方向他举杯示意。

他亦频频举杯回示。

小俊扭到了他跟前，轻轻夺下他的杯，放在桌上，拉着他的双手，将他拉起，一边扭动腰肢，一边将他牵引到舞场中央。

他也伴着女孩儿扭起来，虽然动作不怎么样，但似乎相当自信。

他扭摆着，扭摆着……

人们在跳舞。

徐克招来服务员，又要了一杯啤酒。

小俊说：&ldo;大哥，别喝了，你喝得太多了。&rdo;

&ldo;没事儿，我今天心里有点儿别扭，让我多喝几杯。&rdo;

&ldo;心里别扭才不应该多喝呐，再说，你不是让我在抽烟喝酒方面管你点儿吗？&rdo;

徐克抓起小俊一只手，隔着桌面拉到自己面前，轻轻攥着，醉眼眯眯地注视着小俊，不无感激意味地说：&ldo;当一个人真正感到孤独的时候，伴侣并不是一种安慰。&rdo;

白天那个卖猫头鹰的小青年也来到这个歌舞厅入口处，但是他被收票的姑娘拦住了。

姑娘说：&ldo;票。&rdo;

青年说：&ldo;我找人。&rdo;

&ldo;找人？&rdo;

&ldo;真的！&rdo;

姑娘将手里握的麦克风朝他一递说：&ldo;对着这个叫他的名字，他在里边儿就听见了。&rdo;

青年人不接，他说：&ldo;小姐呀，我找这个人，要是以这么一种方式嘛，他在里面听见了，也不会出来的。&rdo;

姑娘例行公事：&ldo;那我可就不管了。反正，只要你进门我就得收票。&rdo;

&ldo;那，多少钱一张票啊？&rdo;他将一只手伸入西服内兜，仿佛想掏钱买票。

&ldo;五十！&rdo;

青年一怔，已揣入西服内兜的手，没往外掏。

姑娘不再理他，欣赏地摆弄着自己的红指甲。

舞曲声一阵高一阵低地传出。

舞厅里，徐克和小俊仍在跳舞。

另一张桌上的两个青年望着他们。

一个说：&ldo;一个不主动向女人求爱的男人，很容易变成一个主动进攻的女人的牺牲品。&rdo;

&ldo;是啊，整个世界都布满了女人为了征服男人而设置的罗网、圈套和陷阱。&rdo;

&ldo;奇怪，&rdo;那人又说，&ldo;那小妞怎么会喜欢他那个毫无情趣的男人呢，如果是为了钱，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走过去告诉她，我比她那位徐爷的钱包更鼓。&rdo;

九十八

&ldo;有时你必须用女人的头脑来想女人的问题，正像必须用傻子的头脑来想傻子的问题一样。&rdo;

在外面收票的姑娘听着场内传出音乐，按捺不住寂寞之心，独自扭动起来。

那位一直想进去找人的青年一笑，走过来凑上前，搭讪地说：&ldo;小姐，每个人都应该根据自己的职业学会处世之道，我在社交活动中的做法一向是对人和颜悦色，我认为这一点对所有的人都是适用的。&rdo;

姑娘翻了翻白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青年趁机&ldo;套磁&rdo;：&ldo;小姐，我想进去找人，而你让我买票，可我兜里的钱又不够买一张票，这就是一对矛盾。有了矛盾就得想办法解决，是不？幸亏我头脑不笨，知道该怎么做。&rdo;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盒口香糖和一盒女士烟，放在桌上，又说，&ldo;如果我硬往里闯，你拦不住我，就失职了。如果我塞给你两张票子，你收了就受贿了，我用兜里的钱买了这两样东西，你看，能不能为我行个方便呢？&rdo;

姑娘犹豫，左右瞧瞧，见无第三者，迅速拉开收票桌的抽屉，将口香糖和烟很快地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