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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ldo;知道哇。去年春节我还去拜过年呐……&rdo;

&ldo;那你带妈去！&rdo;

&ldo;哪天？&rdo;

&ldo;就今天！&rdo;

&ldo;今天？&rdo;

&ldo;嗯。现在，立刻！把我送进门了，你在门外等着。&rdo;

妹妹疑惑地望着母亲。

韩德宝老婆正火着，王小嵩来了，一脸阴沉，像有什么心事。德宝没敢把小嵩往屋里让，两人便一同出来了。他俩走到一个街角岗亭背后，一人拿一根雪糕吮着。

王小嵩说：&ldo;我碰见她了。&rdo;

&ldo;谁？&rdo;

&ldo;郝梅。&rdo;

韩德宝愣愣地瞅了王小嵩片刻：&ldo;在哪儿？&rdo;

&ldo;在医院。我带我母亲去看眼睛，她背着她女儿下楼。&rdo;

韩德宝佯笑地：&ldo;你见了鬼了！&rdo;

王小嵩扔掉雪糕，指着韩德宝：&ldo;你他妈对我装糊涂！我见了什么鬼了！是见到了郝梅了！&rdo;

突然一声很响的呵斥：&ldo;干什么！&rdo;

他们抬头看，一位年轻的警察从岗亭探出身‐‐那一声很响的呵斥是通过话筒发出的。那警察说：&ldo;一边去！别凑我眼皮底下惹我心烦！&rdo;

德宝和小嵩默默走到了一座街心公园。所有的石椅都被人占着，他们走入了小树林。韩德宝先说：&ldo;郝梅已经死了，这你知道。&rdo;

&ldo;是啊，她死了。当年吴振庆写信是这么告诉我的。你也写信这么向我证实过。还有徐克！可你们他妈的当年都欺骗了我！我现在要知道这是为什么！说！为什么！&rdo;

韩德宝没有吱声。

王小嵩恨恨地说：&ldo;如果你不说，我去问徐克，徐克一旦交待，我一定要找你和振庆算账！&rdo;

韩德宝冷冷地说：&ldo;你这次见不着徐克了，他家里的东西全被逼债的人搬光了，他只身到深圳去了。&rdo;

一个人拎着鸟笼子经过，听到树林里有怒气冲冲的说话声，站住了。王小嵩的声音：&ldo;你快说！你们三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合伙骗了我这么多年！我今天要知道为什么？&rdo;

韩德宝的声音：&ldo;她死了，你认错人了。我想对你说的就是这句话。&rdo;又有几个人经过小树林，驻足，倾听。

一人问：&ldo;吵架的？得去劝劝吧？别动起刀子来……&rdo;

又一个人说：&ldo;拍电视剧的吧？&rdo;

&ldo;不像啊，没见摄像机架在哪儿啊！&rdo;拎鸟笼子那个人自作聪明地说，&ldo;嘘！是搞外景录音呐。我听了一会儿，台词还挺不错的。&rdo;

一三九

&ldo;怎么又静悄悄的了？不吵了？&rdo;

拎鸟笼子的人：&ldo;这叫静场。&rdo;

驻足之人更多了。王小嵩的声音又从小树林传出来：&ldo;骗我到今天了，你还要继续骗我。她脸上的表情，她回头望我时那一种眼神儿，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就是郝梅。而你们三个当年说她死了！现在你还要说她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