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每个人都一份?瘦子哥哥就是每个人给一份的。”其中一个小女孩说。
“你这不是已经说出来了?”一个小男孩生气地说。
“我哪有啊?瘦子哥哥不是每人给了一份吗?对了,起航哥哥,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曲子叫我们说唱啊,你给我们月饼吃,我们一定给你们说唱。”
“我没有曲子叫你们说唱。你们可以走了。”我把脸拉下来。
“月饼呢?”
“再说月饼我打你们。”
小孩子们失望的走了。
我走到郝珺琪身边安慰她。朱金山还说什么老鹰抓小鸡的事,我示意他离开。小伙伴们不欢而散。
郝珺琪一直哭。朱金山极其无奈的回家了。场地上只剩了我们俩。月光似乎黯淡了。
我牵着郝珺琪的手来到最东面的那两棵枣树下。这是我们最喜欢呆的地方。枣树的分叉很低,就像两把椅子,我们一人坐一棵,面对面的坐。
四周很静。草丛里虫鸣不断。枣树繁密的枝叶将月光挡住了,近旁那座古坟显得黑乎乎的。可我们一点儿也不怕。要知道,那坟头也是我们的游戏场呢。
“哥。”郝珺琪轻声唤我。
“嗯。”
“大家都在笑我们呢。”
“不是大家。是几个人。是瘦子他编的。他是一直和我们作对的。”我说。
“我听得出来,连他们都知道你要走了。”
“我不走。”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最终都要走。跟叔叔阿姨一起来的好几个不都走了吗?”
“我爸妈不走。”我说。
“不是你爸妈不走,是永泰小学一时没有老师吧?”郝珺琪说。
“所以爸妈不会走,他们要给大家上课。永泰小学不能没有老师。”
“新老师一来他们就要走了。”
“新老师不会来。”
“你怎么知道?”郝珺琪问道。
“新老师来我把他们打走。”我说。
“哥你真的不想走吗?”
“我不想走。”
“那些城里的孩子都吵着回去,你干嘛不想走?”郝珺琪反问。
“因为我有琪琪啊。”我说。
“什么?”
“还有朱金山,还有郝爷爷。”
“哦。”
沉默。
四周一片寂静。寂静的有点怕人。
“我们回家吧。”郝珺琪从枣树上慢慢地下到地上。看来,这个晚上,郝珺琪的心情都难好转了。
“好。”我跟着从枣树上跳下来,“我要把编曲子的瘦子好好地k一顿。”
“别。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