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点头。
金丽梅和徐小柔再次惊愕。
“那——你们村的队长被雷劈死又是怎么回事?”病人家属问道。
病人家属说的队长自然是瘦子的父亲吴队长!而金丽梅和徐小柔的眼睛已经睁大到不能再大了。
我简单地把沉塘的前因后果以及瘦子逼我和郝珺琪上老虎坡闯擎天石柱崖的情况和大家说了。
“天哪,叔叔,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段传奇经历。”徐小柔说。
而金丽梅,不知为何,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
“所以,”病人家属又说话了,“有关郝家发生的各种事情,我们大队还有一种说法,也是最为可信的说法。”
“什么说法?”我问道。
“这一切都是你们擅闯禁区的报应。”
“你是说郝爷爷家里发生的事情,郝爷爷无疾而终,珺琪的母亲难产而死,珺琪和父亲外逃都是我们擅闯禁区的报应?”我按耐不住激动地说。
“不是我说,是我们大队很多人说,”病人家属说,“否则说不过去呀。所以前面得知你父亲就是郑老师的时候,我问他们有没有发生意外,就是,就是……”
“你们认为报应也会落在我家里,对不?但我们一家安然无恙。”
病人家属点头,“这就说明并没有什么报应之说。当然也有可能,你爸妈都是文化人,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镇得住,所以才会没什么事。”
我笑:“哪有文曲星下凡这回事?”
病人家属很不自在地抓头发。“我们农村人都信这个。”
……
那一天由病人家属勾起的有关郝珺琪噩运传说因为徐小柔的一声惊呼而结束了,徐小柔看见了输液管里的鲜红的血。
是徐小柔药瓶里的药液已经全部输完了,因为输液管内压力比血管内的压力小,血液反流进入了输液管。
“别担心,有你金姐姐在。”我安慰道。
金丽梅似乎有什么心思,她不接我的话,也没有了幽默的话语,而是默默地将第三瓶药液换上架。替徐小柔换好药,她就退出了病房。
随着药液下滴,输液管里的血回流进血管。
病人家属因为想起什么事也出去了,他拜托我照看他的母亲。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叔叔,你坐近一点。”徐小柔向我招手。
“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就是想你坐近一点。”
“怎么了?”我向徐小柔坐近了一点。
“你不和郝阿姨去东门是不是考虑我?”徐小柔澄澈的眼睛看着我。
“你这个样子叔叔怎么能离开?”我说。
徐小柔闭上眼睛,露出微笑,说:“金姐姐说的没错,因为有你,我变得好幸福。”
“干嘛这么煽情?”
“幸福原来这么美好。”徐小柔睁开眼睛。
“难道你开刀还开出了幸福感吗?”我开玩笑道。
“那是当然。”
“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对了,等药水打完可以叫护士将导尿管去掉了。一般的阑尾炎手术都不需要按导尿管。”我把话题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