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去护士站。护士站里只有两个护士。那个年轻的很可能是实习生。
“能向你们打听一下三零四病房的病人的病情吗?”我走进护士站。
“你不知道吗?她得的是……”年轻护士说。
“小齐,”年长一点的护士说。
“啊,老师,你看我这记性。又多嘴了。”
“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年长一点的护士问道。
“我是她同学。”我说。
“对不起。我们不方便透露病情。如果你想知道,你最好去问病人家属。”年长的护士说。
“谢谢。”
我走出护士站。我看见俞锦荣站在三零四病房门口向我招手。
我快速向他走去。
我轻轻推开病房门走进病房。让我诧异的是,整个病房只有熊研菲一个病人,也只有一张病床。那摆在病床边上的较矮一点的床铺是病人家属床。
熊研菲躺在病床上,脸色很苍白。她正在挂点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床前。
熊研菲的母亲冲我笑了笑。
“研菲,你看谁来看你了。”熊研菲的母亲说。
熊研菲转过头。
“是我,郑启航。”我说。
“郑启航?你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出去!”熊研菲忽然异常亢奋。
我注意到熊妍菲浑身都在抖动,呼吸变得格外急促,脸色铁青。
“这是怎么了?”熊研菲的母亲大吃一惊。
熊研菲大口大口的喘气。
“快叫医生,快去叫医生!”那个老人说。
我连忙退出病房。我方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大忌讳。我只是想着要见熊妍菲,迫切地想了解熊妍菲的病情,却没有考虑到熊妍菲对我的感受。
熊妍菲是因为误解我而犯病的,在这个误解没有消除前,我是她的痛!而我竟然还天真的以为我是她的安慰。
熊研菲的母亲快速进了医生办公室。医生很快过来了。
“怎么了?”俞锦荣问道。
“熊研菲忽然呼吸困难。”我撞墙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这样?”
“我竟然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我本就不应该去见她。这可怎么办?千万,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到底怎么了?”俞锦荣说。
“熊妍菲不想见我。她一见是我便亢奋起来,喊着叫我出去,呼吸立马急促起来。”
“对不起。她一定是又想起了相片。”
“应该是。她以为我背叛了她,以为我欺骗了她的感情。所以她根本不想见我。”我无比难过。
“什么以为?你好意思说以为吗?你带吴莲子去妇幼保健院做什么我可清清楚楚。告诉你,如果你不是这么欺骗熊研菲的感情,我会做这种事吗?”俞锦荣忽然很激动,“我是一心一意爱着研菲的。”
“俞锦荣,你以为眼见就一定为实吗?”我近乎仇视般地看着和我一样痛苦的俞锦荣。
“俗话不是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我亲眼所见,我总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俞锦荣说。
“所以你就认为我脚踏两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