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菲要见你。”
“真的吗?”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我们快点去。”
我和医生告别。
“熊研菲怎么转变得这么快?”我一脑子狐疑。
“是刚才来的那个女同学。她和研菲说了你醉酒的事。她一边说一边哭。研菲也跟着哭了。她一走,研菲便跟我说她要立即见你。”
“储火玉走了吗?”
“走了。”
原来储火玉也是为我来做说客的。
我来不及感慨,径直走进三零四病房。熊研菲的母亲留在外面。
病房里只有熊研菲一个人。她平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她已经挂好了药水了。
熊研菲眼眶里都是泪水。
“你怎么哭了?”我哽咽着说。
“都怪你,都怪你。”熊研菲哭出了声。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我用手去擦拭熊研菲的眼泪。
熊研菲递给我一块手帕。
“不哭了。”我说。
“你不也哭了吗?”熊研菲破涕为笑。
“我们都不哭了。你现在怎么样?”眼泪从我眼泪滑落。
“好多了。看见你,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好起来了。”
“你一定吃了好多苦吧?是不是很难受?”
“你已经知道了?”
我点点头。
“你别难过。医生说我很幸运,找到了很好的配型。所以,手术后我的不适反应是最少的。”熊妍菲安慰我。
“可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我说。
“那是没办法的。谁叫我摊上这种病呢?”熊妍菲看上去很乐观。
“项建军和吴莲子说的情况都是真的。”我说。
“我以为他们都是你派来的说客呢。尤其吴莲子,我总感觉她有点……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或许人都会有走错路的时候。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她比较坚强。”我说。
“可让你受了委屈。她为什么选择让你陪她去妇幼保健院?”熊妍菲一脸的好奇。
“她没什么人可信任了。你应该知道,我是她初中同学。”
“哦。好了,不谈她了。现在,心情真的好多了。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阴雨天气,从今天起每天都艳阳高照一样。我都想起床走走了。”熊研菲很舒心的笑了。她眼里还蓄着泪水。
“怎么?医生不让你起床走路吗?”我问道。
“医生说需要静养。不过,他告诉我,我的血小板,血红蛋白,和白细胞都恢复得很好。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
“医生是这么说。”
“那太好了。”我的心情陡然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