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酒杯走过去,手指碰到她腰间的丝带时,她轻轻颤了一下。
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公事公办,却在系好腰带后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蹭了蹭我的掌心,像只终于找到家的小猫。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卑鄙至极。
她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而我,一个失去男性能力的废人,却因为自私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将她永远禁锢在了身边。
她根本不懂婚姻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这样就能继续留在我身边,不必回到那个吃人的老宅。
“婳婳,”
我收回手,声音比想象中更沙哑,“你知道结婚后要做什么吗?”
她歪着头想了想:“就是。。。。。。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你会给我念书,送我去上学?”
天真的回答让我胸口发疼。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就是这样。”
她露出满足的表情,爬上床乖乖躺好,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
我关了灯,只留一盏小夜灯,然后和衣躺在她身边。
黑暗中,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罪恶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凌晨三点,我轻轻起身去了书房。
我需要思考如何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给她一条退路。
就在我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我的老师兼上级戚元帅。
“斯聿,情况紧急。圣裁教会已经渗透到政府高层,我们需要你去欧洲调查他们的资金来源和核心成员。”
戚元帅的声音透着疲惫,“明天就走,至少一年。”
我握紧手机:“我新婚。”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你知道的。”
戚元帅叹了口气,“而且。。。。。。你不是一直想找D国那个神经科专家看看吗?这次任务正好在那边。”
挂断电话,我盯着窗外的月光看了很久。
D国那位专家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能治好。。。。。。但带着柳婳一起去太危险了。
这个任务凶险异常,我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天亮前,我打电话叫来了我的私人律师。
“拟一份离婚协议,”
我对睡眼惺忪的律师说,“把所有财产分割条款都去掉,改成无条件离婚。”
律师惊讶地看着我:“薄总,您昨天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