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婳被赶到佣人房,后来因为不听话又被锁在了没有供暖的杂物间。
当黎尧踹开杂物间的门时,我看见了这辈子最让我心碎的画面——柳婳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旧毛衣,怀里紧紧抱着一本相册。
那是我们的结婚相册。
她瘦得几乎脱相,脸颊凹陷,嘴唇冻得发紫。
听见声音,她迟钝地抬起头,眼神涣散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在我脸上。
“斯聿。。。。。。哥哥?”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脱下大衣裹住她,抱起她时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她的身体冰凉得像具尸体,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对不起。。。。。。”
我把脸埋在她发间,闻到的却是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我回来晚了。”
医生诊断结果比想象的更糟。
除了严重的营养不良和冻伤,柳婳的心理评估显示她的心智退化到了儿童水平,这是长期虐待和压迫导致的防御机制。
“她可能经历过极度的不安全和恐惧,”
心理医生说,“大脑为了保护她,让她退回到了最没有威胁的年龄阶段。”
黎尧审问李春丽后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一年,柳婳遭受了非人待遇。
李春丽没收了她的嫁妆、身份证件和那张黑卡,每天只给她一顿剩饭。
每当柳婳反抗,李春丽就拿出离婚协议威胁她。
“少爷说了,只要你听话,他就不和你离婚。”
李春丽这样恐吓她,“要是让少爷知道你惹事,他立刻就会签字!”
而那些男性用品消费记录,全是李春丽的儿子为了在同学面前炫耀买的。
柳婳根本没有用过那张卡,她甚至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
我坐在柳婳的病床边,看着她沉睡中仍紧皱的眉头,前所未有的杀意涌上心头。
第二天,李春丽一家因贪污、虐待和诈骗罪被送进了监狱,她那个还在念书的儿子和女儿还被查出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欠下巨额欠款,被追债的人打的半死不活。
我收回了柳婳的所有物品,包括那张几乎没被用过的黑卡。
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柳婳醒来后,变得异常安静。
她不再叫我斯聿哥哥,而是用那种小动物般的眼神怯生生地看着我。
医生说她可能丧失了部分记忆,尤其是那些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