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有意要气你的,御医说过,你久卧多时,恐对身体造成过多损害,要我助你发泄情绪。”
见云容还是不理他,玉珩无奈解释道:“阿容,你也知晓自己的脾性,温淡的很,心里又藏得住事儿,高兴还好,但论起要你生气发怒,难如登天。”
听到这里总算是有了点儿反应,云容扯了扯嘴角,语调平静,“所以你便亲自下场了?”
感情他上赶着来气他完完全全是为了他好?
似是不好意思,玉珩难得的顿了顿,语气委婉的说,“我寻思着,貌似你一遇到我总是极爱生气的,止也止不住。”
云容:“……”他怎地还感觉很骄傲?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自己活了两世,总不能四处跟人计较,又因为性格使然,不易生气。
“阿容,你现在试试看身体松快了点儿没?”
蹙了蹙精致的眉尖,云容提了口气,发绝是比原来顺畅不少,看来玉珩说的是真的。
瞧着他眉宇平和了下来,玉珩轻柔的抱住他,“我就是再怎么混账,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闹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替云容理了理散落在鬓边的碎发,“你这小没良心的,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闹也闹够了,我们早点睡吧。”
“等等。”云容放在薄被里的手环上玉珩的,“我不是被七公主下的毒吗?怎地变成了蛊毒?”神医说的话他可是听的真真的。
“这个,我也没想到。”玉珩把云容身子转过来,定定的看着他,“你可知玉嫣兰的母妃是出自何处?”
何处?
他对这些个事儿不甚了解,但听苏玉清说过一嘴,想了想,“好似是在南方。”
“是在南方没错,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德妃的祖上是出自云南。”
“云南?”云容差异的看了玉珩一眼,脱口而出,“苗疆?”
“对,就是苗疆。”正是因为这毒出自苗疆,才会令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想到这个,前些日子的胆战心惊,噩梦般的回忆便扑面而来,玉珩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似是不愿多提,他岔开话题道:“阿容,你大姐姐的婚礼我替你去看过了。”
婚礼?是了,他的嫡亲姐姐云裳的婚事就定在七月底,如今已进八月,她该是早早进了永城候府的门才是。
但是……
“我大姐姐她,怎么出嫁的?”干巴巴的问了一句,云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难安。原计划是由他这个弟弟亲自背了姐姐出嫁,现下没了他,不知谁去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