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神厨再次现身,但是是在外城,不在内城,所以温判的小院并没有被惊动,天亮的时候,雨停云消,温判还在睡梦之中,柳如烟噌地一下眼睛就挣开了,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穿好了裤子,离开了床上。
一脸复杂的看了一眼温判,然后头也不回的扶着墙出了房间,昨晚上的学习过于艰苦,虽然整个人升华了好几次,但是那种身体被掏空有被瞬间填满的感觉,属实让人难以自拔。
但是时间不等人,不能在温判家中多待了,温判不管柳如烟的离开,毕竟柳如烟之所以这样,主要也是为了学习,还有就是为了报答他的付出。
所以柳如烟离开了之后,温判也没多在意,只是继续睡大觉,柳如烟离开了温判家中,立马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迅速朝着特高课的方向去了,等着快中午的时候,忙碌了一晚上的温判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让门口的两个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的巡警队去买来了两只羊,本来准备制作羊汤锅的,但是因为烤乳猪的装备还在,干脆就制作了烤全羊,留下了一只羊拴在花坛边上,交给小花看着。
将各种配料,八角、桂皮、香叶、草果,山楂,陈皮,丁香,桂皮,枸杞子、茯苓、黄芪、姜蒜葱等全部都塞进羊肚子里面,孜然花椒等香料作为撒料,柴火之中里面添加上好的松柏,艾草,作为燃料先进行烟熏入味,最后再用松木炭烤,两个小时,才彻底完成,搞定的时候,两个巡警队的都快馋哭了。
听到温判说请他们去弄点酒来一起吃,两人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火速去了好汉街老酒馆买来了一坛子陈年老酒入伙,三人吃完了一头羊,至于为什么一点没留,因为今天不准备去天桥开张了,毕竟朋友自杀了,而且人家儿女还都来报过丧了,这要是不去吊唁一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吃饱喝足了之后,两个巡警队的被他抓了剃头了,一人洗碗收拾,另外一人享受,然后完事之后,换成另外一个打扫院子,昨晚上的狂风暴雨,将房顶冲刷了干干净净的。
看着因为他故意不好好弄的葡萄架已经被大雨冲塌下来了,他当即给了两个巡警队的十块现大洋,让他们包工包料,将他的葡萄架给修好,最好是能够让葡萄架将小院的围墙都给包围了,以后葡萄藤长好了,能够乘凉。
十块现大洋,就干这么点事,而且看着院子里的小羊,显然今天还是一顿好酒好肉啊,两人欣然答应,并且保证请人来天黑之前绝对能够弄好。
温判点了点头,然后就穿上了一套新衣服,这是一套青色的长衫,材质不是特别好,但是因为合身,穿在他身上,也能彰显出一份文人书生的气质出来。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呢。
就连两个巡警队的都不由赞叹。
“温爷,您这气质,要是您自己个儿不往外面说啊,怕是就那些眼睛厉害的主儿,都不一定能够相信您就是个剃头的,您这简直就是那些遛鸟玩鹰的富家大少爷啊。”
温判笑了笑,表示他们夸张了,并且亮出了自己留下的剃头匠专有的用推子和剃刀的老茧。
“您二位就甭拿我打镲了,就咱这双手一亮出来,那识货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咱能是什么贵气人物啊,而且这长衫我也是第一次穿,还有些不适应,要不是今天有位有人葬礼我都不乐意穿这玩意儿,得了,我溜达着去了,劳驾二位帮我把这破落户给拾掇拾掇,回来了,请各位吃羊汤锅。”
听着温判的话,两人当即点头,然后送温判离开。结果刚刚出了芝麻胡同,就看到了拉着黄包车的文三儿,温判叫住了文三儿。
“哎哟喂,这不是文爷嘛,您今儿怎么遛达到我这儿来了?看样子今儿行市不错嘛?这么早就开门儿啦?”
文三儿也看到了温判,立马刹住脚,笑着对温判说道。
“哟,是温师傅啊!您也不瞧瞧,这都什么天儿了?晌午都过了!这要是再不开门儿,今儿个非饿死不可!哎哟喂,瞅您这行头——干嘛去呀?相亲去呀?要不我送您一程呗?”
温判闻言也是,这会儿都快一点钟了,要是文三儿还没开张,高低得给饿死了。
“嗐,我相哪门子亲啊!这不嘛,赤藤庄次昨儿个人家自个儿没了?我这非得去瞅瞅不可——毕竟人家照拂过我,不去看看,那高低说不过去!文爷,您这车得空儿没?得空害真就劳您送我一趟,让我也当一会爷?”
听着温判这么说,文三儿立马就明白了,但是对于小鬼子,文三儿还是有些不屑。
“嘿,你说的昨儿个闹得全城都知道的那个赤藤小鬼子啊,这就是这孙子活该,您还去看什么啊,真当自己给小鬼子当狗啊了?”
听着文三儿的话,温判左右看了看,然后对文三儿说道。
“文爷,您这嘴啊,自己个儿注意着点儿吧,我这当不当狗,也不是咱说了算的,反正我就是为了口饭吃,您顾好自己个儿就成了,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腿着去了。”
文三儿闻言也没真心在乎,毕竟温判当没当狗,他大概知道点儿,但是起码温判让他的日子好过不少啊,要是没有温判的分红,估摸着和其他的车夫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他还有存量剋请客喝酒呢。
这段时间二顺子都追着问他这是怎么赚钱的,他也想赚钱,文三儿也准备拉二顺子入行,但是又担心二顺子混个温饱都不成,还是让他继续烤白薯吧。
“得,我文三儿多嘴了,去哪儿?”
文三儿说完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温判坐上了黄包车,然后告诉了他地址。文三听着他说的地址就拿毛巾擦了擦脸上脖子上的汗水,拉起了黄包车的车杆,朝着大栅栏的方向去。
“得嘞,恰好我也顺路,这一趟让您白当一次爷,温爷,您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