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确定宋安然因为头发太长而苦恼。他也确定,宋安然不是讨厌那盆兰花,只是讨厌送花的人。他还知道,宋安然没打算原谅他,甚至想和他彻底撇清关系。
颜宓微微一笑,眼神轻蔑,又显得高深莫测。
宋安然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得太简单了。他颜宓从来不懂放弃,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女人,他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远离自己,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而去他也不认可宋安然单方面的决定。
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一个人说了算。不能是一个人喊开始,也不能是一个人喊结束。
宋安然,你高兴得太早了。
等三月之期一到,颜宓玩味一笑,他会对宋安然发起最猛烈的攻势。他会让宋安然颤栗,会让宋安然屈服,会让宋安然再一次对他敞开心扉。
这一晚,宋安然睡得很香。
而颜宓则守在房顶上,陪伴着宋安然一直到天明才离开。
早上起来,宋安然精神很好。
洗漱完毕,走出卧房,就看到摆在院落里的十八学士。
宋安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将这盆茶水扔了。”
喜春低头说道:“姑娘,这是十八学士。”
言下之意,十八学士很珍贵很少见,尤其是这么大一株。
宋安然挑眉冷笑,“本姑娘没钱吗,本姑娘很穷吗,本姑娘需要人送十八学士吗?以本姑娘的财力,别说一盆,十盆,百盆也能弄得来。扔了,本姑娘不想见到这花。”
该死的颜宓,真是阴魂不散。昨天丢了一盆兰花,今儿一早又来一盆茶花。下一次,是不是直接送一颗大树?
喜春一脸心疼,“姑娘要是不喜欢,那奴婢就放在自己的房里。这样一来,姑娘眼不见心不烦。”
宋安然哼了一声,“下次再出现不属于宋家的东西,不要再等本姑娘提醒。趁着本姑娘发现之前,赶紧处理掉。如果不处理,本姑娘扣你们钱。”
“姑娘放心,奴婢肯定不会让姑娘看到不属于宋家的东西。”喜秋赶紧安抚宋安然暴躁的情绪。
宋安然顿了下,她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毕竟颜宓飞来飞去的,连白一都防不住,更快何况是喜春喜秋她们。
宋安然叹了一口气,“算了,这盆茶花就放在院子里吧,谁喜欢谁侍弄,总之本姑娘是不爱这些玩意。”
宋安然想着自己和颜宓的关系。瞧着颜宓的动作,她想和颜宓断干净,很明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颜宓那个人偏执,高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时候宋安然都会被颜宓的疯狂和偏执吓住。
宋安然揉揉眉心,和颜宓之间的关系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得不得了。一个‘乱’字都不足以形容。
宋安然气过之后,也平静了下来。继续忙碌房子装修的事情。
当天宋子期进宫面圣,过程还算顺利,永和帝没甩脸子给他看。问了问宋子期最近在做什么,对之前的案子有什么想法之后,永和帝就直接切入正题。
永和帝说道:“朕听闻宋家豪富!”
宋子期顿时一脑门子的冷汗,“微臣不敢称富,只是略有祖产。”
“哈哈哈……宋爱卿不必如此紧张,朕并不是要掠夺宋家的产业。”
宋子期偷偷松了一口气,“是微臣莽撞。”
永和帝摆摆手,说道:“不怪宋爱卿。朕只是好奇,莫非宋家人天生就懂财货之道?据朕所知,你父亲将家业交到你手上的时候,宋家虽富,却称不上豪富。
等宋家产业到了你手上,短短二十年的时间,宋家就成了公认的豪富。还有你的闺女,宋安然,据说也精通财货之道,天生就会精打细算。”
宋子期有些忙然,又隐约知道点永和帝的用意。他没敢随便开口,只等永和帝表明态度。
转眼,永和帝又将话题从宋家转移到了朝堂。
“宋爱卿,你说如今朝廷最大的难处是什么?”
最大的难处?这个可不好说,说不好就要掉脑袋。所以宋子期选择了最简单却也最安全的方式回答。
“微臣愚钝,微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