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再这样僵持下去,部分镇民将在自己眼前被这“剧院”吞噬!
想起腰间的铜铃。
“叮——”铃声乍起。
声音不高,穿透了层层叠叠浓雾。带着斩破污秽的神圣感,毫无阻碍地弥漫开来。
声音落在雾中。
那粘稠如粥的白雾竟猛地一滞。不是被吹散,更像是被这纯粹而古老的声音灼烧、净化、驱离。
迷雾退却,镇民醒来。
但苏醒之后,是恐惧,是最纯粹的恐惧。镇民们看着剧院门口的年轻道人,没有过多停留,迅速逃开了。
剧院依旧矗立。
李常青缓步走向剧院大门。
踏入剧院大门的瞬间,身后厚重的门扉无声闭合。
眼前是一条幽深的封闭式长廊。
李常青缓步前行,靴底踩在织锦地毯上,渗出粘稠的暗红色液体。
走廊正中摆着一只青花瓷瓶。他驻足凝视,忽然发现那些花纹的线条在蠕动。
“噗嗤——”
一根惨白的肉芽从釉面下刺出,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转眼间整个花瓶表面爬满血管般的肉须,牡丹花蕊处裂开一张锯齿状的口器,猛地朝他的手腕咬来!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出现。
李常青低头看了看自己毫发无损的手腕。原来自身肉体己经强大到一种新的地步了。
五指扣住瓶口,“滋啦”一声将整株肉花连根拔起!
暗红腥臭的血浆从瓶内喷涌而出,溅在墙面的雕花上。
墙面睁开密密麻麻的猩红眼珠,血泪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腐蚀性的血海淹没脚踝,却连他的道袍下摆都无法浸透。
他踏着血浪向前走去,身后传来阵阵诡异的哀鸣。
推开走廊尽头的雕花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足以容纳千人的环形剧场。而每一个座位上,端坐着等木偶人。
这些木偶雕刻得惟妙惟肖,个个与众不同。
他挑了正对舞台的座位坐下,刚落座,所有木偶的镜面脸齐刷刷转向舞台。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