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苏晴一把捂住沈艺的眼睛。
板凳摇晃,三人摔作一团。苏婷的裙子挂在树枝上,沈艺的衬衫扣子崩飞两颗,苏晴的发簪不知插在了谁的衣服上。
路过的老奶奶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5)
回程的公交车上,苏婷靠着沈艺肩膀睡到流口水。
苏晴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开口:"你信这些吗?"
沈艺看着玻璃倒影里的她:"我信因果。"
"比如?"
"比如你今早给芍药多浇了半壶水,"他指节轻叩车窗,"它会烂根。"
苏晴猛地转头:"那盆是你负责的!"
"嗯,"他眼里有笑,"所以我趁你不在,偷偷换了土。"
车厢突然急刹,苏婷的脑袋滑到沈艺腿上,嘟囔着"结婚要穿红裙子"。
沈艺轻轻把她的头扶正,手指不小心擦过苏晴的手背。两人同时缩回手,像被烫到一样。
苏晴捏紧掌心那团签纸,纸缝里露出半片干枯的芍药花瓣。
"对了,"沈艺突然说,"你求到什么签?"
"。。。"苏晴望向窗外,"忘了。"
(6)
当晚打烊后,苏晴发现那盆濒死的芍药被人挪到了月光最好的位置。
新土湿润松软,枝头绑着从月老庙顺来的红绳。绳结下压着张纸条——
"事缓则圆。
但花开堪折。"
字迹是沈艺的,落款却画了只歪扭的燕子(苏晴名字的谐音)。
她伸手碰了碰花苞,身后传来苏婷的梦话:"傻子。。。给我戴戒指。。。"
月光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场无人妥协的拔河。
苏晴轻轻把纸条放回原处,转身时撞倒了喷壶。水渍在地面蔓延,渐渐形成一个心形。
她盯着看了很久,最后用脚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