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空旷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眼底透着一丝茫然。
*
傅氏大楼。
当阮梨和傅时郁一同出现时,同事们纷纷打趣。
“这是公开了?”
“昨天两人还冷战,今天情侣装、情侣水杯、情侣挂件,你们是上班来了还是虐单身狗来了?”
“不管不管,必须请客喝咖啡!”
阮梨有些尴尬。
傅时郁神色如常,“好。”
很快,众人把话题扯到了工作上,“快别说了,今天集团董事长要来我们公司视察,不知道来干什么的,听说来势汹汹,我有一个朋友在集团上班,让我小心着点。”
瞬间,人人自危。
这种紧张的气氛直到下班。
阮梨也高度紧张。
中午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她的手就没碰过筷子,全都是来自傅时郁的投喂,弄得她都消化不良了。
阮梨演了一天也累了,可连傅老爷子的影子都没看到。
下班时,她小声问傅时郁,“你爷爷是不是不来了?”
“不,他一直都在。”
阮梨听得后背发凉,就听傅时郁道,“走吧,他老人家发了定位,请我们去望江阁吃鸿门宴。”
*
另一边。
江肆言一天没联系上阮梨,给阮家打电话,阮家人只说她喝醉了,没回家。
他还在女寝楼下找到了白忍冬,问阮梨这段时间住没住寝室。
白忍冬冷嘲热讽,“这不是江大少爷吗,和小学妹从瑞士回来,知道来找阮梨了?”
前几天,阮梨联系过她,问她寝室有没有空床位。
她这人好打听,真就打听到了内情。
江肆言皱眉,“她这几天没住在寝室吗?&bp;”
白忍冬翻了一个白眼,“你还关心阮梨住哪儿?你二话不说改了门锁,还禁止阮梨回阮家,你觉得她一个女生会住哪里?”
江肆言握紧颤抖的手,被愧疚一点点吞噬。
他动用关系,查了这几晚海城入住酒店的客人,但都没有阮梨登记的信息。
偌大的海城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阮梨。
他恍然意识到,阮梨的朋友他竟然一个也没有见过。
黄昏时分,江肆言拉着苟俊俊来到了傅氏大楼,等阮梨下班。
却临时收到了母亲的电话。
“阿肆,来望江阁。傅老爷子今晚定了位置,我和你父亲打算拜访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