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流韵》”
“粉脂气太重!重新考虑。”
“《网络金花》怎样?”
“单调了!内涵有限,外延拓展不了!还得再考虑!”她喜欢教导他多向进行思维辅以触类旁通之法:“近段环美工艺品厂批量生产了湘锈产品,这些都是根据我北美之行华夏艺术展中国画系列‘锦绣山河’制版投产的,或许对你的创作有帮助。你先看看画作,再到工艺品厂去看看湘锈成品,会有收获的。”
“你是不是尝到办‘圣女之魂’的甜头了?”
“你不是也获益不小吗?没有‘圣女之魂’,哪有你‘华夏圣手’之誉呢?难道你不希望让美名享誉全球吗?”
“求之不得呢!”
他观摩了湘锈产品和‘锦绣山河’中国画系列之后,喜出望外地抱起她狂舞起来:“感谢你我可爱的天使!我尊敬的文殊师利菩萨!在你的点化之下,虔诚的信徒我终于获得了灵感。我的惊世之作《锦绣中华》即将问世了!阿珍!你的见地不错!很独到诚然!沃尔德艺术学院中国分校的建成是锦绣中华的一部分;拟建缩建泛洞庭湖区域华夏民俗文化城是锦绣中华的一部分;以及前赴后继的直销人士为了捍卫祖国的经济长城,在默默地做着愚公移山般的努力这同样是锦绣中华的一部分;你的中国画系列那每一点色彩,都托起了央央大国的无限精彩。你在锦绣山河的同时,那一笔一触都凸现了渴望锦绣人类灵魂的内涵这一切都是我的剧本《锦绣中华》所要表达的重要内容!”
“行了!行了!将我放下来!你发癫时别让我遭罪!”她被他这么一旋舞,弄得头脑晕乎晕乎的。他情不自禁地给她弄出了一个异性之间的吻与被吻来。这无疑也是他在她面前天性自然流露的第一遭。
“阿左!你打劫了!知道该当何罪?”
“我甘愿依律受刑!你又有哪些刑条呢?”
“一是接受劳动改造,协助我完成华夏艺术展的一系列作品。二是你和我一起参加明天九头鸟集团代理总裁霍群举办的答谢宴。”
“我既抗拒劳动改造,又不参加宴会。”他颇觉疑问地问道:“她办答谢宴又与你何干?”
“怎么与我无关呢?她能够荣升为九头鸟集团的代理总裁,少了我这文殊师利菩萨的支持和帮助,晋升的速度肯定不会那么快的。殊不知九头鸟集团的世纪花园别墅群的那一整套设计方案,少了我也是不可能让凤河的市民叹为观止的。她不感谢我,又谢谁呢?明天你跟着我去沾点光,饱饱眼福和口福,也是你的造化不浅了!”
“那我现在改变抗拒劳动改造的决定!”
“思想顽固!霍群可是你的小师妹呢。有你去为她捧场,她肯定很高兴的!”
“你在笑话我?”
“那你觉得可笑的成分占多大的比例?”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参加!”
“真不想参加?可别后悔呦!事后你知道移民局局长朱正安、教育局局长廖之杰、保密局局长田丹、公安局副局长曾照亮,建设委员会主任徐煦、人渣易元和你的族弟向兴都列席了,你别怨我就是。我倒担心日后他们,特别是心仪你的霍群知道你存身凤河而又不到场,都数落我心怀妇仁,对你进行消息封锁,就冤枉我了。”
文珍言及霍群时,他情不自禁地绉了一下眉头。这一情形怎么逃得过文珍的慧眼:“她霍群虽然有很多带彩的故事,与你这位百毒不侵的毒蜈蚣应该没有什么牵绊吧?”
向左习惯性地一扬眉,表示对文珍的调侃作无言地辩驳。怎么没有牵绊呢?!霍群是他的小师妹。当年为了强身健体,他曾在霍老头子门下学过一试半招的蛤蟆功。那霍老头子还真正切切地一度心生招赘向左之意。由于时过境迁之故,招赘这一樘子事,截止今日也可谓黄龙了。但霍群对这一码子事,从被他称之为“跟屁虫”起就难以释怀。小“跟屁虫”霍群,儿时就没少被他欺负。可是每次被他欺负之后,她从不向大人诉苦,反倒时时从家里来糖果和玩具类的东西取悦于他这无疑助长了他耍痞的气焰。
有一次,看到她和死对头徐煦等在办家家酒,并充当徐煦的新娘时,向左恶向胆边生,并纠集死党向兴,易元二人,不由分说地将徐煦狠扁一通。身材,相貌与绘画用的“炭精条”差不离的向兴,恶毒地往她的花衣服上甩了一串墨点,并落下一句话:“不准你做别人的新娘,只准做阿左的!”等向左等人离开之后,她才敢呜呜地哭出声来,也才敢将:“你这挨刀的‘二逆子’,有娘生,没娘教的毛你不得好死!”之类的话送出口来。这事让他想起来,倒觉得她其实还是蛮可爱的呢!
她就是那种能够得到他的一句赞美,就可以几天不吃饭都不觉饿;能得到他的一丝关爱,就能终生受用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人生多变之故,她甘愿永远做他的小师妹,不树敌,不撩人。她也的确与世无争地在步入青春韶华之际,心中只装着一个玩皮有余的师哥。因为她谙知师哥富有阳奉阴违的小聪明。他能游刃有余地运用三十六计替自己纾祸,解难这包括在他爷爷、父亲和文珍面前,他也能够(但不绝对)遇难呈祥,逢凶化吉。玩弄霍群于掌股之间,他自然不在话下。她并不在意他的这些似乎不伤大雅的劣性,一门心思地怀揣着那一份痴恋之情,直至从凤河学院英语系毕业,都不忍关闭那扇对向左敞开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