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会做买卖,你是想赊我五十万天是吧。”
宋弇话音刚落,就见烛火微摇,窗外黑影闪过,桌上的茶碗都抖了抖。
谢止礿眼疾手快,立刻将魂归一抽,紧紧抱于胸侧。宋弇拍桌,灭灵未出鞘,却被抵于谢止礿脖颈前方。
宋弇淡淡道:“一两银子呢?”
谢止礿咧嘴一笑,对着宋弇脸颊亲了一口,“今天先拿这抵着吧。”
说完便纵深一跃,沿着黑影的方向,拎着魂归就跑。
宋弇气极,只恨这谢止礿只撩又不负责,红着耳朵便抄着桌上的老鼠嫁女图也出了房门。
夜深人静,众人皆已睡了。诺大的沈府只有走廊上的灯笼亮着。
谢止礿看着这肥硕的身躯,除了那马县令还有谁。
马县令也不知怎么潜入的沈府,一身乌黑夜行衣紧紧的包裹着肥胖的身躯,显得十分滑稽。
谢止礿叫喊道:“别跑!”
那马县令听到后面有人追赶,腿动得更快,七歪八扭地拐到回型走廊,将旁边的假山盆栽能推的皆推了下来。
谢止礿一路蹦跳闪过,只觉这马县令滑溜得像个泥鳅。
同一时间,宋弇拿着这老鼠嫁女图于院中站着,只听背后似有轻微异响,猛地转身就见一黑影从背后偷袭。
宋弇偏身一躲,将手上的画卷举过于头顶。那黑影倏地又钻回地面,油滑地隐匿在暗处不敢行动。
宋弇嘲讽道:“你调虎离山不就是为了拿这卷轴么,怎么龟缩在地面不敢来抢?”
那巨鼠阴恻恻道:“你也不敢杀我!”
因自己与谢似道的二魂绑着,就凭这一点,宋弇就不敢拿灭灵直接剿了他。
“那你觉得我为何要站在这傻傻的等你来拿?”
宋弇掏出一张符,将其放在画卷上方,轻轻晃了晃,黄符便燃起了一小阵烟。
“这是张火符,只要我再稍微动动,这卷轴便可同这黄符一同化为灰烬。”
巨鼠发出怪异又刺耳的尖叫声:“你敢!”然后便嗖地从地面钻出,磨砺着爪子,劈头盖脸地就朝宋弇袭来。
且说那马县令被谢止礿穷追不舍,肥胖的身子倚靠在围栏上,已是气喘吁吁。谢止礿越过马县令制造的最后一个障碍,一把就拎住他夜行衣的领子。
“我师父的二魂是谁给予你的?”
“什么二魂三魂,我不知道!我都说了,是一个道士!他将这副图给予我,让我将图样一模一样地刻于集市的外墙,鼠仙便会来找我。”
“你胡说!当今圣上最厌恶道士之流,有真本事的早已死的死,逃的逃,你又是哪里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