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杏的周围,爬满蚂蚁和虫子,就像静安的婚姻,千疮百孔。
静安把冬儿的物品装了一个提包。把自己的衣服都塞到编织袋里。
静安的衣物只装了一个编织袋。结婚后,她没有买过衣服,九光给她买的衣服裤子,她不会带走。
她只拿走自己花钱买的东西。
被褥怎么办?租的房子是一铺炕,马上就要冷了,再说,无论冷热,炕上都要铺上褥子和被子。
静安不想拿家里原有的东西,但她把冬儿铺的盖的都拿走
最后,把《鹤鸣》杂志和她的小说手稿都带走。
还有角落里,静安没有卖掉的一丝袋子的衣服。
家里的钱,属于静安的都拿走,属于九光的,她都留下。
九光小心眼,离婚的时候,他一定会分割清楚的。
静安用自行车驮着这些东西,一出大门,就看到后院的二大爷下班回来。
二大爷打量静安:“怎么了?回娘家?”
静安戴着墨镜:“二大爷,我走了,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二大爷觉得静安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静安来到租住的小屋,把房间里里外外地打扫一遍,把东西放到炕上,就从小屋出来。
小院不大,院墙不高,木头大门松懈,似乎,用力一拽,大门就会碎掉。
但这也是一个家,是静安落脚的地方。
下午两点多钟,静安推着自行车,从小院里出来,锁好大门。她要去找崔书记员。
不过,结婚证,身份证,户口本,都在母亲家里,被静安锁在书柜里。
这个时间去父母家,静禹回来了,他会不会在家?
静安骑着自行车,从母亲的裁缝店门前路过,看到母亲在窗下踩缝纫机缝衣服呢。
没有看到静禹。
静安豁出去了,回了娘家,伸手从大门洞里摸过去摸到锁头。锁头是锁着的。
她还不放心,又走到房山头,从墙头上往院子里看,看到门窗紧闭,关得特别严实平整。
要是家里有人,屋门不会这么严实。因为下雨,木头门早就糟烂,关门的时候特别费劲。
只有要锁门的时候,门才会用力地推上。
看今天这种情况,门是锁着的。屋里没人。
静安打开大门,走到门口,屋门果然是锁着的。
她进了房间,从书柜里取出三个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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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头看看自己小屋里的壁柜,里面摞着静安以前用过的被子褥子。
静安把被子褥子和枕头,都放到丝袋子里,一并捆到自行车的后座上,离开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