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见萧赛金,但又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以至于整个京城都知道长公主回京了,但除了秦业跟胖爷,京中老人没有人见过她。
几人吵吵闹闹的将红薯吃完,萧赛金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
她勾起一坛酒,这被秦金枝炒成十万金一两的逍遥醉。
其实不是她酿的。
酿出这名酒的人,是他的夫君张至。
他死前酿的最后一坛逍遥醉,被她送给了秦金枝。
而她酿这酒,只为思念她的丈夫跟儿子。
一坛酒下去,萧赛金的眼眶微红。
月光洒在她的银发之上显得院子格外冷清。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人。
乱世对于百姓,对于普通人便是滔天大祸,灭顶之灾。
她们那一代人是付出了多么惨烈的代价才换来如今的晋国。
她不能恨,但是她怨。
萧赛金将眼眶的泪滴擦去,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日,秦金枝吩咐王府中人跟萧赛金去学堂帮忙。
白鹤学堂不仅修建了武学场地,更是开设了新的学堂。
从稚子,到女郎及笄,根据年龄以及授课程度分成四个课堂。
学堂全面放开,半年一期。
萧赛金正在指挥众人抬着武器架。
朗明月被冷清秋搀扶着走了过来。
萧赛金听到咳嗽声回头看去。
朗明月对着萧赛金行了一个大礼。
“朗明月参见长公主殿下。”
萧赛金接住她的手腕,用了点力将她抬起。
她看了看朗明月,眼中带着一丝欣赏。
“我听话说过你,你这样的年纪能有这般的志向跟心性,我是十分欣赏的,说来若是早见些,你应当称我一声姑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