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到&lso;钟丰臣&rso;三个字,陈快抬起那张精致的巴掌小脸,红扑扑的,眼尾轻轻一扬,眼睛里雾气氤氲,傻乎乎的,&ldo;钟……丰臣?哦,嘿嘿,我的朋友!&rdo;
&ldo;朋友?&rdo;
&ldo;嘿嘿,我要谈恋爱!&rdo;陈快东一句,西一句的胡言乱语的扯道。
&ldo;跟他?&rdo;沈策知道不能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可还是抑制不住的怒气,他冷笑一声,打开了花洒。
十分钟之后,沈策用浴巾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把陈快扔到床上,自己转身钻进了浴室。
陈快被束缚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只得在床上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嘴里却还在含糊不清的叫道:&ldo;爸爸,爸爸……&rdo;
四十分钟之后,沈策终于湿漉漉的出来,身上也裹了一条同样的浴巾,见床上的那个不安分的丫头终于安心睡去,这才又仔细的拿干燥的毛巾为她擦了擦头发,又细心的给她吹干,拿来睡衣,哄着她自己换上,一直折腾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陈快睁开眼,陌生的环境,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灯、灰色的窗帘,黑色真皮沙发、深灰色床上用品,格调不凡、品味卓越,从环境中她可以判断一点,这个地方,是个男人的住处。
她头微微有些痛,心里一慌,从宽大的床上急忙坐起来,慌忙的去摸自己身上,顿时乱了阵脚:夜宿男人家、身上衣物不再,只空穿着一件男士睡衣,她指尖微微有些抖……她努力回想昨晚的经历,心里顿时冷到谷底。
正在这时,沈策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见陈快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勾唇道:&ldo;醒了?&rdo;
竟然不动神色,神情自然。
陈快见到沈策,竟然稍稍冷静下来,说不出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其他,拧着眉问道:&ldo;怎么回事儿?&rdo;
清醒状态下,永远都像个旁人都靠近不得的小刺猬,时时刻刻竖着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醉了酒就又软绵的像个小猫,任人揉捏。沈策看来她一眼,勾唇笑道,有点痞气,故意逗她:&ldo;昨天酒吧见到你,你非要跟我回来,我就不得不……把你带回来了。&rdo;
没想到,陈快突然脸红,嘴里突然十分强势的拒绝道:&ldo;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沈策,你就是个小人,趁人之危!&rdo;
沈策抱着胳膊,眼尾扬着,嘴里含笑,&ldo;对,就是你想的这样。&rdo;随即又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快一眼,继续忍不住的逗她:&ldo;陈快,你昨天竟然……&rdo;一边摇头忍不住的摇头&ldo;啧啧啧!&rdo;
&ldo;闭嘴!&rdo;陈快知道他语气向来不正经,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拿枕头去砸他,她动作稍大,宽大的丝质男性睡衣滑到到肩下,露出单侧雪白圆润却又纤细的肩膀,陈快瞪了他一眼,急忙伸手去拉,双手紧紧的裹住衣服,愤恨的说道:&ldo;我衣服呢?&rdo;
&ldo;垃圾桶。&rdo;沈策收回那贪婪的目光,将手里的一杯水放到桌上,然后又将沙发上的袋子扔给她,是早晨派人买来的衣服,&ldo;穿这个吧!&rdo;
陈快一只手拿过袋子,轻轻勾出一只手指挑开,瞥了沈策一眼,轻哼一声,&ldo;手法娴熟,惯犯。&rdo;
沈策挑挑眉,突然觉得两人关系莫名其妙的缓和了一点儿,意味深长的扫了陈快一眼,&ldo;收拾好之后下楼吃饭。&rdo;转身出了门。
房门被关上,陈快长舒一口气,跌坐在床上,不知道怎么了,刚才悬着的一块石头,竟然重重的落了地。她环视了一下房间四周,风格冷静简洁,与沈策浮夸的风格不太一样。
这件事情很快过去,两人关系莫名的缓和了许多,这段时间,陈快心里乱的很,但是逼迫自己不再去想,专心搬到了舅舅何尊予的院子中潜心研究剧本。
何尊予见她每日辛苦,比上学时都专心认真,便每日备下吩咐厨房多多照顾其饮食。家里有她的房间,整整一面墙上都贴着巨幅的楚君朝海报,看剧本累了,她会对着楚君朝的照片傻笑,不知道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像是走火入魔似的。
追星追到这种境界,也是没谁了。
何尊予便私下取笑沈策,&ldo;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白忙活一场!&rdo;陈快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自然是希望陈快幸福,可是,并不想参与年轻人的感情生活,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早就练就了一身看人的本领,就人品来讲,他也信得过沈策,少年得志,风光无限,做到如今这个程度,他确实颇为欣赏。
每当这时,沈策总是一副故作云淡风轻,似乎所有事情都已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其实心里抓耳挠腮急的都要上了火。
第二日一早,沈策借着谈生意的名义拜访何尊予私宅,两人喝茶聊生意,唇枪口剑一番交锋之后,沈策这才环顾四周,&ldo;舅舅,人呢?&rdo;
其实谈生意是假,见陈快才是真。
何尊予故作惊讶,从茶盏中抬出一双略带惊诧的眼:&ldo;谁啊?&rdo;
刀锋般利落的眉轻轻挑着,沈策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扬,&ldo;我最近准备投资一部电视剧,女主角还没有人选……我觉得司小姐还不错,你觉得呢?舅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