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雁意识到:我想锦书了,真的好想好想。
……
远远地看见前方灯火通明,吴卿婉将车停在了隔着一段距离的绿化林里。
秦云雁看着天上月亮的位置,估计现在应该是九十点钟的样子。他身上穿了件宽大的毛衣,里面穿了件秋衣打底。秦云雁把枪别在腰间,伸手去拿吴卿婉随手扔到后座的铁棍。
吴卿婉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要去送?”
男人一边拉开车门,冷风灌了进来,他打了个寒颤。一边回应:“是啊,这样还能少受点苦。”
说得十分随意,根本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就好像只是去抽根烟。
他拎着根棍子走了,大摇大摆地进了一个哨站。
不出十几分钟,吴卿婉看见一拨人浩浩荡荡地出来,抢功一样奔向东门口的临时根据地,然后又回来比刚才声势更浩荡的一拨人,进了哨站,那边安静了一会儿。
又过了十几分钟,秦云雁被套着头套押进了一辆suv里。那车被另外两辆车护送着开向黑暗。
吴卿婉小心地开车绕过这些一看就有人的建筑,奔着东门而去。
……
秦云雁睡了一觉,尽管不是自愿的。
他是被掐醒的,有人狠狠地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睁眼,还是一片黑暗。
他能明确地感知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绑成一字型。腰上的枪还在,也不知道是没搜到还是搜的人又给放了回去。
位置从左边变到了右边,应该是发现了又给放回来了。
绑住自己的罪魁祸首还在系绳子,麻绳与木头的摩擦声准确地传到他耳朵里。
还有风声,中间夹着些爆炸的声音。
“醒了吗?”系绳子的那个人小声问,并将一节麻绳递到了秦云雁手里。
“先别拉,这个一拉就开,脚下的也是。”那人补充。
秦云雁晃了晃脑袋,清醒之后他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赵泉。
相比于之前多了几分风霜,但本质没变。
面罩被扯下,秦云雁刚想说话就被灌了一嘴风,他向四周看了一圈,他在一个长方形的台子上,大概宽五米长七米的样子,四个角都插着火把,他此刻被绑在一半长方形的中点上,再往下看是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