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和主卧只一墙之隔。
这房子隔音不太行,怕被秦烨听见。
谢窈唔了一声,压根儿没懂他的意思。
男人扯过浴巾盖在她头上,抱着她拉开洗手间的门出去,穿过静谧无人的餐厅和客厅,迳直到她卧室门前。
他们就像夜行的鬼魅,悄无声息转移了阵地。
这个短暂的过程中,顾臣的心脏揪紧,有种做贼心虚的紧张感。
直到进了房间,锁上门。
他的心脏才从嗓子眼落回原位,依旧疯乱狂跳。
谢窈的房间里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此刻便是最好的催化剂。
她之前回屋并没有开灯,只把礼盒放下,便去餐厅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坐在客厅沙发上慢慢喝。
因为职业原因,谢窈平日不怎么喝酒,酒量也不好。
所以两罐啤酒喝完,连带着之前在何晋安婚礼上喝的喜酒,后劲儿也被勾了出来。
意识变得迷离不清。
所以才衍生出她在洗手间门外蹲守顾臣这事。
谢窈的本意是想和他一起探讨人类身体的奥妙,想知道到底是人类身体的哪一个部位操控着“喜欢”这种情感。
眼下却莫名其妙演变成了一场无厘头的男女情事。
偏偏它还如此令她上头。
薄软的衣裙落地,谢窈攀上了男人宽广的肩膀,脸颊烧热滚烫,有一瞬难为情。
但顾臣没让她陷进情绪里,一边亲吻,一边将她压在了床尾。
……
昏暗室内,很快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密密匝匝的亲吻声。
谢窈沉在香软的被褥里,酒精催化下,所有感官被放大。
顾臣吻着,咬着,时轻时重。
呼吸喷洒在她耳畔细腻的皮肤,又痒又麻,“有套吗?”
他问她,声音极尽涩哑。
彼时谢窈已经在他怀中软成了一池水,思绪混沌,泪眼朦胧,一脸迷茫无辜:“……什么?”
顾臣咬她耳垂,隔着薄薄布料探路,额头青筋紧绷,“不做安全措施?”
谢窈清醒一瞬,浑身绷紧。
顾臣也停住,垂眼望进她混乱慌张的眸,“没准备?”
谢窈不语,像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窗外一道闪电撕裂夜空,室内明亮一瞬。
顾臣看见了他种下的猩红斑点,眼眸晦深,浑不见底:“看来你还真是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