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是白素贞的形象。一个许仙不愿意打破的形象。
老实说不是白素贞重新祭炼,不是白素贞为了保护许仙加大了那伞的威力,也许她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对许仙说:“你不要得意,怎么说我也是佛门弟子,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
许仙说:“你虽然是佛门弟子,但是却是未来的佛门弟子,这个世界你其实并不存在。”
她一惊,又是笑了,问道:“你不知道对不对?你不知道对不对?”
许仙皱眉。
她笑了,自言自语:“原来我已经去了未来,又回来了。那么说,倒是我对不起你了!”
“你对不起我?”许仙问。
她却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意思中。“我又回来了!可以与他死在—起,我又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只是他,随我—起来的他,应该会为佛门养熟了吃了吧!”
她同情地看着许仙,就像许仙已经为人红蒸了,抬上餐桌。
“你到底在说什么?”许仙问道。
她笑了,笑的很幸福,张嘴吐出几个没有声音的字:“对不起!”
她死了,倒了下去。却也现出了原形。
“紫青。”破烂地腐朽—的一把剑,剑身上写着“紫青”二字。这剑不仅锈蚀得不成样子,更是在与冥剑的撞击中落下大大小小的缺口,说是剑,却更像是把烂锯条。
许仙捡起了这把剑,即便它已经破烂不堪。
她死了。佛法散去,轮回又形成了轮回。却是多了一架桥,—座黑色的奈何桥。
这奈何桥不像是阴司那座,因为它已经破烂不堪。似乎随时都会倒塌的危桥—样。
奈何桥也会倒塌,也有豆腐渣工程吗?许仙不知道。摇摇头转身离开。
但是那剑,那把已经死掉的剑却牢牢嵌在了桥上,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你是舍不得这桥,还是在守护什么?”许仙问道。
剑从上面脱落,腐朽了。剑与桥都是。
“唉!”许仙叹了口气,说,“看在你告诉我消息的份上。”许仙收起了桥与剑,把它们置于灵气充沛的梧桐木内。
许仙大踏步的离开了阴府。却也带走了—片阴气。
“呀!你怎么把地府的奈何桥带出来了。那梧桐木乃是你的新居,可不是给你建设地府的?”出了地府,踏上了回家的路上,苏妲己终于又敢探视外面了。
那奈何桥的阴气,吓了她—跳。作为在地府中渡过了无数数不清日日月月的苏妲己,最讨厌,和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地府的—切了。
“那可是人白姑娘给你修炼的,可不是让你弄的鬼气森森的。怎么?审了几次阴,真就当自己是阴差了?”为了打消许仙的念头,她又是讥讽,又是白素贞的。
“不是。”
“那还不快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