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洛的眼神,在县令夫人崔氏离开的背影上定格了一瞬。
她心头掠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既然王家在余县只手遮天,那如果她成为县令夫人的女儿呢?
县令夫人可是来自京城崔家啊。
她没有丝毫犹豫,迅速绕到春风楼的后门。
天刚蒙蒙亮,县令夫人的马车缓缓启动,她趁着守卫不备,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没走出多远,马车旁的两名侍卫身形一顿。
他们训练有素,警觉地回头。
“什么人!”其中一名侍卫低喝一声,长刀唰地一声出鞘,刀尖直指虞洛。
刀锋寒光凛冽,映照着虞洛镇定的小脸。
她没有丝毫惊慌,只是恭敬地对着那华丽的马车,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夫人,我想要和您谈一谈。”
马车内,一道女声带着一丝不耐和疑惑响起。
“怎么回事?”
接着,珠帘轻晃,一只戴着翡翠镯子的纤手掀开帘子,露出一张素净却不失威严的脸庞。
崔氏的眉眼间带着一股常年身居高位的冷淡,却又能看出来这其间被生活折磨出的疲惫。
她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粗布衣衫,却异常沉静的小女孩。
“怎么是个小娃娃,你父母呢?”
虞洛迎上崔氏探究的目光,眼神不偏不倚。
“夫人,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她直截了当地说道,语气虽然稚嫩,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
“我有办法,让您赢这一步棋。”
马车旁,另一个侍卫听了,眉头紧锁,上前一步低声劝道。
“夫人,路边野孩子的话,如何能信?小心有诈。”
崔氏却不以为意,她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味的光芒。
这小女孩的眼神太特别了,平静得像一汪深潭,又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退后几步。
“你们都下去,我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