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愣在原地,一时间忘了移开视线。直到洛星辰慌乱地套上中衣,她才回过神来。少年的耳根已经红透,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她。
“你怎么来了?”洛星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我我是来送药的。”芷柔回过神,看他一脸戒备的模样就来气,“你那什么眼神?不就看到你光着上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见过。”
“那你要不要也让我看看?”洛星辰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洛星辰坐到桌前,故作镇定地整理着衣襟,“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芷柔晃了晃手中的药瓶:“给你送药,要不要?”
“要。”洛星辰站起来就要去拿。
芷柔躲开他的手,眼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不怕我占你便宜了?”
洛星辰正要反驳,衣襟却不小心滑开了些,露出肩上触目惊心的淤青。那片皮肤已经泛紫,看起来比芷柔的伤势严重得多。
“怎么伤得这么重?”芷柔下意识去拉他的衣服,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洛星辰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哐当!”
喜安端着水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热气腾腾的水洒了一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芷柔这才意识到姿势的暧昧,连忙抽回手:“喜安,你没烫着吧?”
洛星辰拿过药瓶,转身关上房门:“药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芷柔对着紧闭的房门笑了笑,转身离开。夜风吹起她的裙角,带着几分凉意。她不由得裹紧了衣服,加快脚步往回走。
房内,洛星辰盯着自己的手掌出神。那一瞬的温软触感,让他心跳不已。烛光下,他的眼神复杂,既有少年人的悸动,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喜安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水渍,偷偷观察着自家主子的表情。见洛星辰一直站在原地发呆,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夜色渐深,院子里重归平静。只有那一地的水渍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夜晚不为人知的故事。
芷柔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前发呆。镜中的少女脸颊微红,眼神中带着几分困惑。她抬手摸了摸刚才被洛星辰握住的地方,那里似乎还留着他的温度。
“姑娘,老太太那边忙完了。”柳青荷推门进来,看见芷柔的表情,不由得关心道,“姑娘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芷柔连忙摇头:“没事,可能是药太烫了。”她站起身,转移话题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柳青荷应了一声,开始帮芷柔梳头。烛光下,少女的侧脸带着几分迷茫,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