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瑶一把挽住芷柔的胳膊,语气中带着撒娇:“这两天都没能好好陪你,实在是太对不起了。那些宴会真是烦死人了,我恨不得找个借口溜掉。”
“我知道你忙,别自责了。”芷柔笑着拍拍她的手,“能来送我就很好了。”
“下次你来,我什么宴会都不去了,就陪着你,好不好?”魏元瑶眨着眼睛保证道。
芷柔点头应下,目光却又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寻。她的心里清楚自己在找谁,却不愿承认这份期待。
魏元瑶看出她的心思,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少郡王昨天就离开了,听说是带着郭柔仪去寻什么神医。”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缓划过芷柔的心口。她强笑着应了声“哦”,转而与魏元昊等人寒暄起来。可那份失落却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怎么也压不下去。
船只缓缓启航,芷柔站在甲板上,看着岸边的人影渐渐模糊。河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带来丝丝凉意。往日里,她最爱在甲板上迎风而立,可今天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钻进船舱,趴在窗边发呆。窗外的景色飞快掠过,却映不进她的眼底。
“姑娘,喝口茶吧。”柳青荷轻声端来茶水,看着自家姑娘失神的模样,心里也跟着难受。
芷柔机械地抿了一口,又放下了。茶水的清香萦绕在唇齿间,却尝不出半点滋味。
“姑娘,是因为少郡王没来送行,所以不开心吗?”柳青荷小心翼翼地问,随即又懊恼地咬住嘴唇,觉得自己问得太直接了。
这句话像一声惊雷,炸得芷柔愣在原地。她仔细回想,从得知洛星辰不会来的那一刻起,心情就直线下降。可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他了?
“我没有不开心。”芷柔嘴硬道,“他又不是非得来送我。再说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那股郁闷却越发浓重。她索性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任凭河风吹拂。
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水腥气,芷柔的思绪渐渐清明。船只破开水面的声音规律而单调,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或许是习惯了他的关心,突然少了这份温暖,才会觉得失落吧。可她和洛星辰,本就不该有太多牵绊。
亲王嫡子与四品官女,这条路走不通,也不该走。况且现在的洛星辰,心里装着的是郭柔仪。
想到这里,芷柔的心又是一阵抽痛。她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杂念压下。
船行了一天一夜,终于靠岸。周豪生早已安排好了马车,芷柔谢过他的护送,便直接回了沈府。
回到家中,芷柔的心情仍有些低落。她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走着,直到看见新来的丫鬟玉石笨拙地比画着,才被逗笑了。
“你在做什么?”芷柔好奇地问,看着玉石手舞足蹈的样子。
玉石憨憨地挠头:“回姑娘的话,我在练手脚呢。我家老爷子玩魔术耍得贼溜,说手脚灵活才能变好戏法。可我怎么练都不对,总是笨手笨脚的。”
“你这样可练不好。”芷柔忍俊不禁,“手要这样,脚要那样。”她示范了几下。
玉石眼睛一亮,连忙学着比画。可没两下就又乱了套,把自己绊了个趔趄。
“姑娘,我是不是太笨了?”玉石红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