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士可杀不可辱!我死也不——啊我喊,我喊!!”严文康肚子上又被重重捶打了一拳,吐口鲜血,连忙惨叫着改口。
身上的拳头终于停下。
“喊啊你倒是。”外面传来戏谑的声音。
严文康已经被打得头晕目眩,死死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爷爷。”
“大声点,没听清。”
“爷爷!”严文康整个身子都在抖。
然而这些还不够。
“哈哈快点,钻过去我就考虑放了你!”
旁边人也跟着起哄。
严文康自打出生起就没受过这种殴打和屈辱,这些人也不知是谁派来的,竟然敢对他下此毒手。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要杀了他们!
严文康套着麻袋眼前一片漆黑,被人推搡着趴在地上,慢慢钻过了一个人的两腿之间。
“这下你们可以放过我了吧?”他咬牙切齿地问。
然而却只引来对方大笑,“老子刚才只是说考虑,可没有答应过放了你,我可不想认你这么一个龟孙子回家,哈哈哈哈!”
严文康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该死,竟然敢戏耍他!!
那人笑声刚落,拳打脚踢又如同雨点般落下。
严文康被打得如同一只破布麻袋,整个人瘫倒在地,血和泪糊了满身,到最后奄奄一息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看他已经昏死过去,那些人才终于住了手,拍拍手掌又踢了他几脚,这才哄笑着离开。
就藏身在不远处一条暗巷内的姜栀眼睁睁看着,只觉得心口积攒这么多年的恶气终于消散了些许。
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她还真想直接取了严文康的狗命。
只可惜他身份非同一般,不能太过莽撞冲动,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和上辈子一样的境地,如今便只先收些利息吧。
她要慢慢地,将上辈子那些年在忠勤伯爵府所受的苦楚,都一点点偿还给严文康。
眼见那些人走得干干净净,姜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正想离开此地,手腕却忽然被人扣住,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股大力带着抵在了墙上。
“姜小姐,买凶伤人啊,”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声音尤如自地府而来,“让本官该怎么治你的罪?”
姜栀脖颈后的寒毛倒竖,男人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如有实质,盯得她头皮发麻。
竟然是陆渊,他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