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还在回味着方才沉辞安那劲瘦腰肢的手感,闻言顺从地应下,“是学生太过开心越矩了,下次定然注意。”
但其实这知止轩地处偏僻,除了她根本没其他人会来这里,就连丫鬟仆役都嫌晦气不会轻易踏足,生怕沾染了这里的穷酸气。
沉辞安看着她虽然虚心认错,但脸上却没有多少悔意,只能无奈叹息一声,抬手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暂时解决了顾虑,姜栀回到案前继续练字。
不过话说回来,沉辞安虽然性格古板守旧,但看起来却是个会心疼人的。
日后自己若是能嫁给他,两人应该能举案齐眉,互相敬重照顾。
只是有一事,她心中一直没底。
因着上辈子的死因,她对孕育后嗣十分抵触恐惧。
想起临死前腹痛如绞,温热的鲜血顺着腿间流下,很快便染透了整个被褥和床榻。
她孤身一人,在痛楚和恐惧中慢慢流尽了鲜血死去。
这种感受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但世间男子大多无法接受自己没有后嗣,也不知沉辞安是什么想法。
待日后有机会,定要试探下他的态度。
她想过了,若沉辞安坚持要子嗣,自己便替他寻个愿意的妾室,替他生儿育女,绵延后嗣。
自己会将孩子视如己出,细心教导,努力当好一个主母。
半个月后,谢祁终于受诏回京。
武邑侯老夫人寿辰将至,而北境战乱暂平,谢祁带着亲卫回京述职。
进城的那天,主街两边都站满了人,摩肩接踵,都来亲眼观瞻这位出身矜贵,屡立战功的谢小将军是何等风姿。
谢祁骑在高高的马背上穿过人流,身着玄色铠甲,甲片锃亮,尤如天神下凡,眉眼飞扬间尽是少年意气。
不少待字闺中的少女不顾矜持向他丢去香囊手绢,到最后甚至连妇人都添加了这个行列,引来众人一片哄笑。谢祁对着两边的百姓抱拳致谢,唇角含笑,在一片欢呼声中入宫面圣。
等终于回到武邑侯府,已经过了午时。
虽然在月馀前才见过,但那时候自己身在病中,又瞒着外人来去匆匆,武邑侯夫人根本没好好见过这个儿子。
这次儿子回来,她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看得出来是打心眼里高兴。
谢祁洗漱后来请安,武邑侯夫人便拉着他絮絮叨叨问了许多他在北境军营内的事,又好好瞧了瞧他那晚受的伤,得知的确没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才松了口气。
说起受伤,谢祁就想起了姜家小姐。
那时他来去匆匆,没时间好好了解那位姜家小姐的情况。
也不知后来锦衣卫有没有再纠缠她,更不知她与严文康的婚事如何了。
眼下自己回京,是时候该兑现对她的诺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