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严,师之惰,”沉辞安却没有没有一味地纵容,“你若还胡言乱语,我身为你夫子,自然要严加管教。”
姜栀撇了撇嘴,“那我送你的姻缘牌,你要好好保管,不许随意丢弃。”
沉辞安僵硬点头,“我会好生珍藏。”
“这还差不多,”姜栀终于满意抬头,笑盈盈地看着他。
两人近在咫尺,彼此之间呼吸交缠。
沉辞安脸色涨红,幸好夜晚光线昏暗,否则定然要被她笑话,“现在可以松手了么?”
“好,学生谨遵师命。”姜栀收回手后提一步,还端正地对他拱了拱手。
沉辞安看了看天色,“出来这么久,我们该回去了。”
谢祁怅然若失,即使回到侯府整个人也恹恹地萎靡不振。
武邑侯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十分不解。
方才临出门前他虽然面上不显,但眼中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可见对姜家小姐十分上心。
怎么回来却成了这副鬼样?
“该不是姜二小姐未曾来赴约?”她忍不住问。
谢祁摇摇头,“儿子见到她了,但普昭寺那晚出手相助之人不是那位二小姐,而是姜家大小姐。”
“什么?”武邑侯夫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怎么会发生这般乌龙的事,“你贴身的玉佩我怎么会认错呢,明明那日在玲胧斋”
“姜二小姐拿了姜大小姐的玉佩,所以母亲认错了。”
武邑侯夫人顿时尴尬不已。
她这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这姜家二小姐也真是的,没事为何要拿别人的东西出来张扬?
“那要不母亲再去姜府走一趟。”
“不必,”谢祁立刻阻止,“现在上门不妥,还会惹得姜家猜疑。祖母的寿辰在即,儿子到时候寻机在寿宴上见姜家大小姐一面,将话分说明白便是。”
武邑侯夫人顿时来了兴致,“那母亲这次定然替你安排妥当,不让闲杂人等坏了你的好事。”
“母亲,我只是想完成对姜大小姐的允诺,并无其他想法,还请您莫要乱拉线,坏了她的名声。”谢祁无奈道。
“是是是,”武邑侯夫人眨眨眼,“母亲都知道不会乱来的,你不必急着解释。”
话虽这般说,表情却是明显不信的。
谢祁深知母亲脾性,也懒得再多言。
眨眼的功夫,武邑侯老夫人的寿诞便到了。
武邑侯府满门忠烈,当初的老侯爷是跟着圣祖爷打下江山的功勋之臣。老侯爷去得早,爵位早早就传给了如今的武邑侯,而老夫人得封诰命,深受敬重。
因此这次的寿宴,京都大半的勋贵大臣都到了。
武邑侯府门口停满了马车,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姜栀跟着姜府一家人来到侯府,王玉茹惯会做表面功夫,一进门送完寿礼,就和那些官眷们聊得火热。
姜芸浅自从被谢祁拒绝后大受打击,整日郁郁寡欢,又不敢将此事告诉自家母亲,整个人眼看着瘦了一大圈,今日想着可能有机会再见到谢祁,才有了些精神来赴宴。